“亲爱的……孩子是无辜的,再说你听我把话说完嘛!”程颂看着陈幸予竖起来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下一秒可能又要跳起来打他的样子,觉得太有意思,他脸上漾着笑,又把陈幸予扳回了自己腿上躺着。
“但是从人性角度讲,这个姓高的,没人性的程度绝对达到了人神共愤的级别!遇到下雨天都得自带避雷针的那种!”
“切……这还差不多。”听程颂说完,陈幸予早就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却还不肯表现出来,
陈幸予想到目前项目的情况,又不自觉叹了口气:“不过现在青云姐这边也很焦头烂额,到现在也没联系上有合适的替补。”
程颂看陈幸予满脸愁云,便认真和她讨论起来:“一定是要本地企业吗?”
“最好是吧?在本地的号召力应该会强一些吧!”
“也未必。如果有当场捐赠的环节,我倒觉得无论是不是本地企业,现场行动的影响力也是可以的,”程颂说完顿了顿,挑起眉点着头,言外有意地看向陈幸予,“而且有参与关注特殊儿童群体经验的企业会不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陈幸予眨巴眼睛看向程颂,过了一会,脸上浮起心领神会笑意,“噢……程总这是要雪中送炭?”
程颂自然欢喜陈幸予这份机灵,但依旧谨慎,“当然最后还是要看主办方的意思。”
“那我这就给青云姐打个电话?”
陈幸予说着就开始在手机上翻找通讯录,却被程颂抬手按下了,他半试探半商量地开口:“想听听你打算怎么说。”
“程总你想我怎么说?”陈幸予头一歪,当即把问题推了回去等着听答案。
程颂自然直接给出建议:“我觉得,这次把工作和个人生活分开,对你现在的工作可能会更好一些。”
“好,那我就说……通过朋友了解到有这么个企业,既有献爱心的意愿,又有关注特殊群体儿童的经验,只不过不是本地企业,看主办方是什么意见和态度。”
程颂点头赞同,“我觉得可以。”
陈幸予又有些为难:“可是这样一来,程总你是不是得去面谈啊?会耽误你原来的工作计划。”
程颂始终游刃有余,“我可以调整时间。”
“程总真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企业老板!”陈幸予马屁精上身,恨不得原地起立为他鼓掌。
程颂轻笑出了声,“不敢当,只不过是为爱发电。”
片刻的思考之后,陈幸予忽然皱眉:“还有个问题,沈言澈见过你。”
程颂却还是从容平静:“不算问题,不如说正合我意。”
陈幸予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你还没放心啊?”
“陈小星,你说你联系医院的时候,是私下里搬了他当救兵,你就没想过救兵为什么今天进了临时项目组吗?”程颂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提示陈幸予稍作思考。
“我还真……”陈幸予一下子领会了程颂的意思,突然有点泄气,“不至于吧?”
程颂没再过多分析,只是淡淡说了句:“说到底这个人我不了解,不好乱说。”
陈幸予点着头琢磨,“嗯,有点意思了,我现在就去给青云姐打电话!”
纠结和疑虑都被程颂一一化解,陈幸予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就去屋里和杨青云联系了。
程颂看陈幸予又恢复了往日活力阳光,舒心一笑,也拿起自己的手机,调整了接下来几天的工作行程。
会场
很快,公益活动的主办方就向程颂发出了正式的邀请,请他参加开幕活动前的企业代表内部交流会。开会当天,为了留存资料和后续的宣传片制作,项目组安排了专人进行全程拍照和摄像,陈幸予作为组织方的联络专员当然是最早进入会场的。
交流会的展板物料等一切准备妥当,摄像师也到位之后,陈幸予和组里的其他几个人等待着参会人的入场,期间她稍稍整理了自己的衣发,顺手又摸了摸自己穿着戒指的项链,低头偷笑。
“宝贝,跟你商量个事情。”开会前一天,陈幸予躺在床上,摆弄着程颂手上的戒指。
“说。”一听陈幸予比驷马撒娇还细软的语气,程颂就知道她要提的事情一定很过分。
“你这两天去开会或是参加活动时候,能不能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嗯。可以。”程颂表面平和,实际心里对这个要求既得意又欣喜。
“哈!你最好了!”陈幸予起身就在程颂脸上轻点了一个吻。
“且慢,说完了?”程颂说着,也握起了陈幸予的左手,轻轻按捏着她的无名指。
陈幸予自知心虚,抵赖一般地抽回手,趁着打哈欠嘴里含糊了一句“嗯说完了睡觉吧。”转身就想蒙混过关。程颂伸手就从后背圈住了她:“无事献殷勤。”
陈幸予不接话,压着呼吸装出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实际上她已经全身警戒,时刻防备着程颂的偷袭。她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发现程颂动静全无,但她一直被程颂的胳膊压着,厚厚的被子从脖子捂到了脚跟,她感觉自己好像一个逐渐发热的寿司卷,但她决定忍一会。
“我刚刚话是没说完。”在寿司卷头顶热到冒烟之前,陈幸予决定乖乖束手就擒。“好,给你个机会,好好说。”程颂抬手把捆住的“寿司卷”松绑。
“我也觉得这次的事情,和我私人关系分开比较好,”陈幸予扭过来对着程颂说话,“所以呢,为了以防万一,我打算……把戒指暂时摘掉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