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规严苛似军中铁律,族中子弟皆需奉行,即便家主犯了,也只有挨军棍的份儿。
她是顽劣过,大错小错没少犯,也曾被父亲打到大。可厚达五厘米的‘家规祖训’,她敢誓从没犯过戒,更何况族中谈之色变的情戒。
姜冉敛下眼眸。
世上有千错万错,都能从头再来。可唯有‘情’一字,错了就是错了。
普通恋人关系,并不足以让她在权衡利弊后仍然坚定不移的选择他。
这是理性。
又或许,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他。
她将所有的事情看的太透,太清醒。
却忘了活在当下、享受当下。
玉有原下了手术才看到姜冉来的消息,火急火燎出医院就被一群西装壮汉拦截。
袖口绣徽记——赑屃踏祥云,背托‘颃’字,是杭钰京的保镖。
据说这些人的保镖都是联盟培养的,单兵作战能力虽比不上战场厮杀的,但手段刁钻,喜欢佯攻。
其中一保镖上前扶着轮椅:“先生,还有七个小时就天亮了。”
若说以前,打不过还能跑,而现在,显然被遏制了。
只是杭钰京向来性子寡淡,不问世事,又没有实权,怎么会主动得罪小猫神,除非这后面有一个不畏小猫神之名的更高权限人。
不能是苏铭冶,
他和杭钰京一向不对付,也少有往来。
凉城的景色美,星月自然不差,他们堵在门口赏月,惹人频频回头,像瞧动物园熊猫一样稀奇的不行。
“神经病吧?”
“快走快走。”
风大夜冷,吹的云层盖过明月时隐时现,实在不是个赏月的好天气,冻得玉有原喷嚏连连。
大概是保镖们良心现,站在迎风处替他挡下了风。
布局者引入局者登场,又悄然退场。
森蚺:“当时他们在谁的房中。”
服务员站在吧台直哆嗦:“白、白少。”
森蚺:“带我去。”
“白,白少也中药了,在……”
森蚺:“少啰嗦。”
站在门前,一人猛得踹开房门。满地衣物,浓郁的熏香盖过了糜乱的气息。情动而细软微颤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似乎在药物的催动下不知今夕何夕。
到底是少年人,听一会儿就尬出了三里地,森蚺迅权衡:“你们留下守住进出入,我先去现场看看。”
话落,飞逃离。
留守的人:“……”我谢谢你哦。
灰色地带鱼龙混杂,都是利益来去,无从追踪。森蚺带人搅动‘南街小巷’,除了入口时的监控,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森蚺疑惑:“不能。只要坐过,都会留下蛛丝马迹。”
扫了其他顾客兴致,他们群起而攻之,围在灯光晕眩烟雾缭绕的大厅。
那魁梧的男人拍桌而起,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七爷的人就能这么嚣张。”
这里虽然不容纳亡命之徒,但各个都是狠角色,不然立不住脚。
有人低声劝架,大概是劝他别惹事,“七爷背后有那疯婆娘。”
而且今天确实是‘纸醉金迷’先惹了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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