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女人,真是无耻,我家主子的伤都快好了,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我警告你快点离开,否则……”
好聒噪的家伙,苏矜矜在心里暗暗地想。
不过‘否则’什么它没说出口,南荣旌就已经提溜起桃扔了出去。
“出去。”
他淡淡开口,语气里带着些不耐烦。
“哎,别呀,我有事情找你商量。”
听到他赶人,苏矜矜也顾不上什么旧时恩怨,急急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是。”
身后传来一声回复,是核桃二的应声。
原来不是在说她啊。
“苏姑娘突然造访,又给在下送这些东西,不知想要做什么?”
进来这么久,一直都是她在自说自话,这是南荣旌第一次给出回应。
苏矜矜刚才一时情急,已经站在他身边,索性就在这里站定,妄图通过自己的身高给他造成压迫感。
这人一派闲散地坐在软椅上,微微抬头,饶有兴致看过来。
无可挑剔的一张脸就这样呈现在她面前。
他整个人都蜷在她形成的阴影中,莹润的眸子和乌黑挺翘的睫毛,嘴角微弯,笑意盈盈,两人距离拉的极近。
近到苏矜矜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如既往地清澈冷冽。
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她轻咳一声,眼睛看向别处: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南荣旌站起身,手中握着她送过来的那两瓶佳酿:
“苏姑娘难道不知我们魔族生性喜寒,暖阳春这种酒对我们来说与毒药无异。
既然是求人,那是不是也应该用心一点呢?
苏姑娘的父母是镇守边境的主将,与我们魔族交锋不断,你总不至于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呵呵,是嘛,我是真不知道。”
她有些尴尬地回道。
天哪,酒是她刚刚去师父的宝库里刨出来的,她想着得罪了人,只送些疗伤的东西有些说不过去。
第一次给男人送东西,她拿不定主意,只能去师父那里找。
只知道这酒很有名很珍贵,却不知道还有这一层。
“那,你把它给我,我送你其它的。”
说罢她就伸手去取南荣旌手中的酒瓶,可被面前这人竟然闪身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
出师不利就算了,这人到底是想怎样。
“苏姑娘,在下有个问题,不知你要这暖阳春何用?”
“你这不是废话嘛,酒当然是拿来喝的。”
“啧,看不出来,苏姑娘名门之后,牧长老亲传弟子,竟然喜欢这种不入流的法子。”
他慢悠悠开口,语调能气死个人。
“南荣旌,我忍你很久了。”
接连不断的嘲讽终于使苏矜矜彻底爆发,他指着面前人那张美的天怒人怨的脸一阵输出:
“从我进门开始你就没个好脸色,说话文绉绉给谁听,就你会拽词吗?
不要我的酒就算了,我都说要拿回去了,你竟然说我不入流?
本姑娘不找你帮忙了,我……”
“暖阳春,珍贵异常不假,可它一般用于闺房暖情,是恋人灵修之时的增趣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