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把我爸爸推进大海,妄图侵占公司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的亲人。”面对他哀求的目光,苏彧不为所动。
“既然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真相,那你为什麽一直任由我这麽做下去呢?”苏行水仍不死心。
苏彧淡淡一笑,看著面前的这个中年人,面带嘲讽:“那时候我刚刚回国接管公司,对于内部的事情一概不瞭解,甚至连基本的商业规则的不清楚,而你已经牢牢的掌握瞭公司的大权,如果我不装傻,你又怎麽会让我做这个挂名的总裁呢?”
“那之后呢。”苏行水脸上出现一丝悔色。
“后来?”苏彧冷笑一声:“后来也是一样,我需要借著你的手稳住公司内部的高层,保持公司的正常运行和发展,并且在暗中培养著自己的势力,等到时间来临,再把你名正言顺的赶出去,怎麽样?多年来耗费的心血却原来是在给别人做嫁衣,这样的感觉好受吗?”
至此,苏行水再无什麽话可说,他隻是叹瞭口气,轻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可以不要连累到我的儿子吗?”
“可以,但是有条件。”
“你说。”苏行水答道。
“把你名下用侵吞公司资産置办的所有资産交出来。”苏彧看著他,挑挑眉说道。
苏行水走后,苏彧便回到瞭办公室,三年多的仇恨终于在今天瞭解,但他却没有太多的喜悦,神情阴霾,不知在想些什麽。
秦秘书又在外面探头探脑。
“什麽事儿?”他皱眉问瞭一句。
“二少好像回来瞭,我接到消息,他今天买瞭回国的机票。”秦秘书这才说道。
“苏洲?他不上学吗?”苏彧挑挑眉,面色有点儿不好。
“他……好像退学瞭,这事儿太太知道,唯独瞒著您。”秦秘书低头。
气氛一时凝滞。
…
顾杳这几天在忙著搬傢,事情总算解决瞭,医院顶层的保镖也少瞭很多,但是因为原先公寓的楼下出现过不明人员,所以她总觉的不太安全。
这个公寓是她早几年买下来的,本打算一直住下去,现在隻好先出租上几年,看看情况再说。
撞坏的车子几天前就有人给她送瞭回来,不光是修好瞭故障,裡裡外外的又重新保养瞭一回,座椅什麽的都换瞭新的,想必也是花瞭不少钱。
反正这车也是因为苏彧那边的原因才损毁,顾杳也就欣然接受瞭。
下班后开车到处找中介看房,一直都没有满意的,最后还是伊寻给介绍瞭个亲戚傢的房子,顾杳过去一看,还算满意,就定下来瞭。
周六就开始搬傢,大件儿什麽的都不要,留在原来下公寓裡,不到一天就全搬完瞭。
晚上,迁居第一顿饭叫瞭伊寻来吃,两个人照例点瞭火锅外卖,一边吃著一边聊天。
“最近还是不怎麽和傢裡联系吗?”伊寻夹瞭一筷子白菜,有些担心。
两个人从少年时就在一起长大,彼此对对方的事情都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