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侯爷,听说还有炸的,酥脆的夹肉烧饼,就剩这么一天了,多买一些可好。”
三皇子周隆,不甘示弱,也不知从哪听来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酥脆夹肉烧饼,你直接说肉夹馍算了,果真是麻烦,
张瑾瑜停下脚步,无奈回头看一看,还好街口离得不远,少说也有几里地,来回也能赶回来,
“管,听各位大老爷的,咱们过去买一些,先说好,不准乱跑。”
一番交代,
张瑾瑜再次转身,带着一群人去了街口,这一走,三位王爷面有喜色,嘴角扬的高高的,
宫门口,也有一处人影闪动。
随即,皇城司一队人马,紧紧跟在身后护卫。
而前方街口的酒肆,
大公子停下马车,对着酒肆门口等待的管事吩咐几声,就让车夫打马离开,随后,从酒肆后院里出来一队护院跟着。
放下帘子,
辅大人就开口问道;
“都交代好了?”
“回父亲,都交代好了,都是几位师兄帮忙着,内阁一些事才如此顺利,就是师兄问起,儿子何时入阁,不知父亲的意思?”
李潮生感念三位师兄的帮衬,但是核心所在,还是自己提前入阁的事,这才是李家站稳脚跟的地方,所以说话间,多了几分含义在其中,
李崇厚面无表情,忽而又微微一笑,大红色的官袍颤抖一下,又恢复平静,
“嗯,问得好,有这个心思难得,想要入阁,就看皇上需要不需要你,要是不想用你,花再多的心思也是无用,为父老了,只能替陛下安稳朝政,陛下想要改革,就需要新的人,卢文山和顾一臣不行,另外几人更不行,最后的重任,还是需要咱们李家,所以,你要做刀,这把刀开头还要快,”
一番解说,把内阁里的心思,还有御书房的想法,竟然都被猜透了,尤其是在今日里,李崇厚在听完陛下的一些话语后,也不知为何,突然感到,陛下想要大刀阔斧的改革朝政,可是朝堂积弊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最大的障碍,就是长乐宫的太上皇,所以,至此临走,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在想入阁的人,应该就是陛下能用之人,
大公子李潮生身子一顿,面有难色,朝政改革,历来都是血流成河,不曾后退,成功了还好,要是不成功,被清算的可能性更大,那时候,退无可退,李家可就被架在火上烤了,
“父亲,这样一来,我们李家,就成为众矢之重,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时候,进退不得,就算是做刀,刚则易折,如何能全身而退?”
“啊哈哈,说得好,问的也好。”
李崇厚忽然睁开眼睛,眼里冒着精光,看着眼前还有些踌躇的儿子,能问出这些话,算是朝堂出师了,心中大慰。
“你能说出这些,可见朝堂的事用心了,文官虽然一体,可是自领一派,想要维持,想要别人跟着你,就需要有个盼头,就算是做刀,也要有用处,
卢文山和顾一臣,都有改革之意,可惜人老了,想要入阁,这才是你的机会,至于说李家复出,或许,能给那些以往被咱们打压的人一个震慑,李家不是不行了,至于退回去,呵呵,你只能往前走。”
到了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李家就算是想退,也退不回去了,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就算退回老家,谁能保证,他们得势后,不秋后算账,所以,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父亲说的话语,让李潮生心神触动,看来以往的时候,想的太浅薄,
“父亲的话,儿子明白,万一儿子入了阁,宫里面。”
“急什么,皇上并非急不可耐,能忍到至今,可见陛下的英明,记着,长乐宫太上皇在一天,皇上就不能动,所以,这些时日,就是你安插人手,培养心腹之人时间,要掌握好,记着一句话,人多势众,奸臣也有三个帮啊。”
李崇厚意味深长,最后一一句话说完,默默闭上眼睛,
大公子李潮生思绪万千,看来自己入阁只是时间问题,路,父亲也安排稳妥,想起三位师兄的话语,武英殿南子显,还有洛云侯,正巧今岁恩科已经考完,是时候联系他们了,
也随父亲一样,轻轻闭上双眼,闭目养神,一时间,马车内静悄悄的。
午门外街口,
就是相当于一个市坊,能批下来,也是朝廷顾念其朝臣的辛苦,早朝时候来得早,有时间就能在市坊对付两口,填饱肚子之用,就因此而故意设立的,毕竟靠近大内皇宫,虽然距离不近,但嘈杂的市坊,必然不会建在此处。
可是,也不知是因为地理位置好,还是因为靠近宫城,并且和西市坊一般,夜里也不闭市,十几年下来,连接四处的市坊,规模愈来愈大,就连居住的一些地方,也囊括进来,
白天熙熙攘攘,夜里也是花团锦簇,灯火通明,那喧闹的场面,就连宫中,都有一丝耳闻,更巧的是,市坊的最东边一拐,竟然直接就能延伸到北市坊的地,连接处,就是青湖西岸的燕春楼,可谓是得天独厚之地。
至此以后,就有个民间俗话,来京城,不逛宫城市坊,就是白来一趟。
所以,
皇城司就成了这里面常客,各处要地,都设立亭长暗线,兵马司的指挥史衙门,也设立其中,就是要稳住此地,
此时的张瑾瑜,
带着三位皇子,还有亲兵护卫一行人,顺着街口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