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卿点头,心中却是连连叫喊:
“你当然要护我周全,我已经用所有的人气抵了贷款的利息,我现在早已泯然众人矣……”
“贼鹿呢?”
君木兮醒来时,身边的空位早已“人走榻凉”。
“卿卿?”
他沙哑着嗓音唤了几声。
四周空荡荡的,并无回应。
君木兮猛然坐起身,朝营帐外大吼:
“来人!”
帐外人原本还顾念着王后在,不敢抬眸,可听见君木兮的质问后,几人瞬间石化在了当场:
“可曾见到王后?”
四周针落可闻,几人大气不敢喘,只是频频跪地。
“难道,她真的通晓巫蛊之术?”
君木兮很快便冷静下来。
为首的将士诺诺开了口:
“王爷,末将们将这营帐围得水泄不通,即便是只蚊子飞进飞出,也逃不出兄弟们的双眼,故,王后她……或许真懂障眼法术……”
君木兮思索了片刻,最后沉声道:
“通知下去,京都的所有部署,皆听命于王后。”
春末夏初的天,气温不断上涨。
乔卿卿擦了一下额前的汗珠,一手挑起帘布,一手扇着小脸,眺望着远处的京都城。
“兄长,快到了。”
君苏墨高居在战马上,神色沉肃,“嗯,先就地扎营。”
马车一顿,乔卿卿火速跳下车厢。
“等入夜了,我悄悄进宫瞧瞧,说不定还能把大姐救出来呢!”
乔卿卿摩拳擦掌。
“呵,”君苏墨暗昧一笑,“怕是宫里那位已经将涟漪藏到了暗处。”
“别怕,兮哥哥已经将京都的部署交给我了,再加上贼鹿的里应外合,我定能找到大姐。”
“小妹,你可知,宫里那位为何要留涟漪在手?”
君苏墨挑眉,昔日的温润褪去,此时的他,周身的寒意冷得入骨。
炎炎夏日,乔卿卿莫名打了个冷颤。
她如实答道:
“他怕你攻下京都后,觊觎皇位。”
这本就是书中的走向。
君木兮死后,君苏墨带兵顺利收复了北疆。
也就是他北上之时,丞相府的那位便宜爹造了反。
新帝当时便是同样的招数。
他囚禁了乔涟漪,以此来要挟君苏墨。
可君苏墨本就没有野心,他攻下京都城,带着兵权走到金銮殿,对着高台利落的跪下双膝。
这一跪,却没能跪掉新帝的猜忌。
这一跪,跪得新帝无端坚定了他“隐忍”的城府与假象。
于是,在新帝反复试探与过分挑衅中,君苏墨终于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