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伤,主要是内伤,医生用药给他浑身涂了个遍。
那刺鼻的药味弥漫在整个病房里,让他有些难受。
病房里两个病人,他拉上隔在中间的窗帘,小声叮嘱对面的老人。
“爷爷,我衣服穿得少,窗帘别拉开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仿佛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大爷不屑地冷哼。
“小伙子年纪轻轻,饭都吃哪里去了?一点看头都没有。”
大爷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让林夏汗颜不已。
他默默把头缩了回去,龇牙咧嘴地零点五倍躺倒。
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身上的伤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刚躺下没几分钟,就听到一阵慵懒的、清冷的、不耐烦的、来自阎王的声音。
“走这么快干嘛?他又不会跑。”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林夏浑身一凛,皮都绷紧了,浑身上下条件反射地疼。
随后是不满的压抑着怒气的女声。
“不爱来你就回去呗,在x市你就是老大,没人能逼你给别人道歉。”
声音越来越近,他们进门了。
谢淮楼皱眉,那眉头皱得紧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至于这么大火气吗?他是你什么人啊?”
妈的,这么在乎他,下手还是轻了。
他什么人都不是!
林夏在心底疯狂呐喊。
不过片刻,宋春庭就掀开帘子走了过来。
见到他先是一愣,第一反应是,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第二个念头是想,待会谢淮楼见到他会不会又疯啊?
她张着嘴,正想着要不要把谢淮楼推回去。
就见林夏反应迅地拉起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盖,一边疼得皱眉一边松了口气。
宋春庭顿了顿,看着林夏愧疚地道。
“你……受苦了……”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歉意,仿佛在为林夏的遭遇感到自责。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对不起。”
林夏倒是想英勇一番,摆摆手说些好朋友,这点伤算什么之类的话。
奈何下一秒,谢淮楼就出现在帘子内,站在床尾,抱着胸,上下打量他。
那眼神已经把他又痛揍了一遍,他冷笑。
“这不还挺好的吗?”
至于紧赶慢赶奔丧似的吗?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在嘲笑宋春庭的大惊小怪。
林夏挤出一个丑陋的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他对宋春庭道。
“医生说还行,没伤到什么严重的地方,涂几天药就好了。”
他的声音微弱,仿佛在努力让宋春庭放心。
然而,宋春庭当然不会信,他这药涂了全身,衣服都没怎么穿,可见是既怕碰到伤处疼,又怕擦掉药膏好不了。
她心下愧疚,那愧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对林夏道。
“医院你放心住,医药费和住院费还有餐费,我都会替你付的。”
林夏快感动哭了,宋春庭没忘记最重要的伙食费,他冲她狠狠点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