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洲按着她的肩,微微弯腰平视她的眼睛。
“我把你带出来,就得安全带回去。”
“哦。”
他唇角勾起欠扁的笑。
“再怎么说你也是嫂子的朋友,我就算再烦你,也不能真把你丢下。”
妮娜深深凝着他的笑脸,烦闷的微微皱眉,酒后说话不过脑,很容易爆出真心话。
“你笑起来真难看。”
她明澈的眼眸被酒精熏红,一字一句地质问。
“其实你对什么都不屑,你也并不想笑,对吗?”
男人明显愣了下,微收的笑意倏而加深,食指划过她的脖颈,停留在锁骨边缘。
“我笑得再假,也比你哭得真实。”
妮娜心脏猛地颤了下。
“我我什么时候哭了?”
“从接电话到现在,一直在哭。”
“你胡扯!”
她像炸了毛的猫咪,两拳紧握,怒气熏天。
“你少自以为是,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妮娜被捅到内心的软肋,急躁地想证明自己。
“像你这样的烂人我见多了,对待每个女人都很温柔,不拒绝不负责,欣赏女人被你玩弄时的蠢样,以此来证明自己并不是那么垃圾。”
牧洲并未被她的话激怒,不急不缓地反问。
“那你呢?”
她咬紧下唇,没出声。
“把感情当成游戏,只能赢不能输,肆意享受别人的喜欢,不拒绝也不负责。”
他眉眼间皆是撩燃的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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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摸着你那颗破碎的良心说,你跟我不是同一类人?”
妮娜哑然失声,酒后的脑子是糊的,干瞪着眼看他。
“我要走了。”
她受不了这种气氛。
她不喜欢他那双能看穿人的眼睛,她在他面前仿佛是透明的。
她所有不成熟的小动作他都尽收眼底,游刃有余地应付她,配合她,甚至掌控。
牧洲在她欲逃离时伸手控住她,粗暴扯进怀里。
他胸腔很烫,不属于他的炙烫。
他这种人就该像个冷血动物那样冰若寒霜。
“人渣,放开我!”
两人身高差过大,力量差距更大,她用了吃奶的力也无济于事,气恼的踢他两脚。
男人没动,温润的声音在头顶散开。
“你知道成年人跟小孩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吗?”
他一针见血地说。
“小孩只会用愤怒跟哭闹掩盖内心的伤口,成年人会找个安静的地方宣泄情绪。”
未了,男人摸了摸她的头。
“哭出来,不丢人。”
“我不会……”
妮娜低声喃喃,垂眼时,微湿的眼眶掉下一滴滚烫的眼泪。
“我不会哭。”
她鼻子酸涩,哭腔越明晰。
往前的几年,她已经把该流的眼泪全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