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然后,他下床,拉开阳台门,靠着铁栏杆,点了根烟。
夜色里,火光短暂地映亮了这张美得雌雄莫辨的侧脸。
那侧脸轮廓分明,五官精致,在火光的映照下,散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神木仙女把日子过得跟掐了秒针似的,十点开始恩爱,三次之后就躺尸成冷冰冰的模样。
——不睡觉、不拒绝是本仙给尔等凡人最后的怜爱。
渣得清清楚楚,渣得明明白白,连猫都比她有情有义。
谢淮楼气得七窍生烟,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愤怒。
夜风刮得树梢哗哗作响,那声音如同大自然的乐章,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远方的风吹来一声声蝉鸣,那蝉鸣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夏日的故事。
谢淮楼吐了口烟,疲惫地闭了闭眼。
那烟雾在夜风中袅袅升起,渐渐消散。
在小汤山那鸟不拉屎的破温泉住了半个多月,一抬头就是辽阔天幕与璀璨星河。
那里的天空宽广无垠,星星如同宝石般闪烁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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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环上的破老小公寓紧密相连,只能从居民楼的缝隙中窥见一丝天色。
那一丝天色微弱而黯淡,与小汤山的星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他妈的就栽了呢。
谢淮楼想。
他不是个好伤春悲秋的人,生下来就没心没肺,是这木偶把他空荡荡的胸膛硬挖出心肺来。
他出生时赶上计划生育严打,爹妈生了个混世大魔王后想要个乖乖甜甜的小女儿,就在国外悄悄生下他当女儿养着。
养到三四岁,谢淮楼这张脸也不知怎么长的,越来越像个漂亮的女娃娃,小时候的照片没有一张不穿着公主裙。
那公主裙色彩斑斓,裙摆飘飘,仿佛是童话中的梦幻服饰。
谢淮楼的童年充满了粉色的回忆,那些照片记录了他曾经的天真无邪。
一直到他五岁的时候,他爹升官了,他和他妈才回国。
全家人都说这小东西命苦,一生下来就不能见光,于是大家把他当小公主宠着。
那宠爱简直是无微不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宠着宠着就宠得无法无天了。
他哥大了他十几岁,一直把他当小妹妹疼着。
从前不论他怎么犯混,都有他哥给他擦屁股。
仿佛天塌下来得谢大不行了,才能砸到他谢二身上。
这回越狱,他打伤特种兵,烧了小别墅,是彻底翻脸了。
谢淮楼吐了最后一口烟,侧脸在白雾中朦胧不清,仿佛笼罩在一层神秘的面纱之下。
他哥气红了眼睛,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的头,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等那外面那拜金女的现你卡停了,钱没了,不出三个月你就痛快滚回家了。”
谢淮楼转头,望着安静祥和的卧室。
宋春庭背对他睡着了,突起的肩胛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即使她睡着也掩不住周身仙气。
那仙气仿佛是一层无形的光环,让她显得格外清冷而美丽。
……这特么要真是个拜金的就好了。
谢淮楼扔了烟头,用脚狠狠碾灭。
那用力的动作仿佛在泄着心中的复杂情绪。
放着好好大爷不当,非要和家里断绝关系给木头精当牛做马。
真他妈是撞邪了。
谢淮楼正抽出第二根烟,忽然手指一顿,微微笑了笑。
可不就是撞邪了吗?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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