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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开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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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丞紧握着惊堂木,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起了白色。他怯怯地往身旁看了眼,报以讪笑,将惊堂木推到那人手边,恭敬道:“马太守,还是您来主审吧!”

坐在县丞旁侧的是身着四品官服马俊升,他比县丞略高半头,端坐在夹头榫翘头大案桌后,身直背挺,神态庄严,闻言只是用余光瞥了县丞一眼。

县丞一时未能明白马俊升眼神中所含之意,但后脊却莫名一凉,他梗着脖子硬着声试探着又请了一次:“案情重大,还请马太守主审。”

“你是余杭的父母官,”马俊升提醒他,“案子又发生在你所管辖之地,自然由你来审。”

县丞愣了愣,将握着惊堂木的手颤颤巍巍的挪了回来,甚是忧郁地看了眼站在堂下少年,又斜眼瞧着坐在柞木圈椅上孔安国,瘪了瘪嘴,苦着脸再次将目光转回少年身上,按规矩将衙门升堂的套路先行过一遍:“堂下何人?”

“太原王蓝田。”

“你可知罪?”

“皇天后土,天可怜见。某一介书生,两耳只闻圣贤,日日三省吾身,实在不知犯了何罪?”王蓝田一番话将自己与疑犯二字,从字面上撇了个干净,随后拱手,缀了句场面话,“大人明鉴。”

算上今晚,王蓝田已是三进公堂,与堂上两位官府大人,二会面了,身上依旧是那身素雅白袍,衣摆袖

口整齐无褶,其举手之间皆有风度。

但是她仍装作对案情一无所知,就不免让人有些生气。县丞憋着气下意识想摆开架势斥责王蓝田,眼角余光却意外扫见马太守严肃的面孔,一瞬间就泄了气。

他咽了咽口水,半是无奈半是敷衍的将案子概括性的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此案前后牵扯两人性命,其中一人更是会稽孔氏族中子弟。”

说着,他向孔安国投去深沉悲痛的目光,对其丧子表以同情,复折回看着王蓝田,继续说:“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于你!你怎敢说自己无罪?”

“为人者,不可不存时时可死之心,不可不行步步求生之事。”

王蓝田眉目温和,唇角蕴笑,她朝夹头榫翘头大案桌后两人,拱了拱手,“某心中所存的时时可死之心,乃是为道义赴死。

“非是成为他人砧板之鱼肉,任其污浊,待其宰割,屈辱而死。故某今日破官府例,暂以罪身,为己澄清。”

王蓝田惯会用漂亮的话粉饰太平,或将错漏之事冠名堂皇道出,让人觉得不对又摘不出错。

她这段话不显山不露水为官府扣上一顶正义之帽,隐去她借谢安之手才得以自证自查之事。

堂上知内情者不多,唯有孔、马二人。马俊升正襟危坐,闻此言眼神一沉,他对这个总是言笑晏晏,张口闭口喜欢引章论据的少年并无好感,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子聪慧,若他日

登临仕途,定有番作为。

余杭县丞拧着一对稀疏的淡眉,他知谢丞相插手此事,却对各种细节他一概不清,心中猜测也只是王谢两家交情不错,出手相帮罢了。

这余杭县衙,以前是他一人作威作福之地,如今就连一个无官品的竖子都能站在堂上与他讲话,实在气人,可又无他法。

眼下他只求速速了结此案,将这一干少爷大人送走,还衙门一份独属于他的清净。

县丞摆了摆手:“规矩和方圆自然不可破,但不破不立,今日便准你以戴罪之身,自证清白。”

说罢甚是不满的嘟囔了句:“还不是因为家里有人!”

话不过脑,已出口。县丞忽意识到身边、堂下正坐着地方和中央的四品官,一时间恨不能自掴两巴掌。

马俊升无视县丞的失仪,看着王蓝田不冷不热道:“既行步步求生之事,想必已有准备,呈物证吧。”

话音落,这场定在戌时的开堂会审,便正式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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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日月圆,却逢秋雨。乌云时不时将月遮住,故月光时隐时现。

雨势不大,雨声极小,只是密密匝匝,接连不断,即便打了伞,出门溜一趟衣摆也得湿。

余杭县衙的前堂灯火明亮,后院儿则黑沉沉一片。沿着曲折卵石路往院里走,可瞧见一间亮着烛灯的房。

“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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