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的补刀:“你闺女又尿了,你还是管管她吧。”
“又尿了?”
“嗯,还怪臭的。”喻星炀拿捏他的命脉,只听他啧一声,犹如植物大战僵尸里丢了报纸的丧尸,快步冲上楼。
“这家伙,居然成了女儿奴。”喻星炀把撕开的糖纸丢进垃圾桶里,看着他的背影评价道。
“不过说实在,他女儿确实可爱。”
看着霍叔的背影,喻星炀当了回课代表,低垂着眉眼看她:“所以你也喜欢女儿?”
时玥呼吸都停滞了。
大脑犹如轰鸣。
她能预料到他下一秒肯定会说骚话,她忙截断他的话题:“……”
“不喜欢。”
匆匆离去,喻星炀站在身后,看着她双肩颤动着,竟是笑了:“不喜欢就不喜欢。”
“跑什么。”
·
说是新年礼物,时玥也不知道喻星炀在卖什么关子,因为喻星炀说是惊喜,所以在前往时拿了块黑布把她眼睛盖住了,然后带她坐上车。
他是怎么开车的。
她又是怎么飞驰的她已经记不清。
如果不知道他是喻星炀,可能时玥真感觉他准备把她拐卖了。
四周一片漆黑。
时玥坐上车,车内的温热灌进来。
呼吸间,仍是那股淡淡的乌木香,让她明明无法视物,却莫名的安心。
再睁眼。
比遮挡还漆黑的是不见天幕的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时玥纳闷。
这是什么?
再转眼,发现已经到了南城大剧院。
四周一片昏聩。
喻星炀不见其人,时玥摸出手机,微弱的光亮点亮一尺内的视野:【你在哪?】
“叮咚”特别提醒由远及近——
时玥锵然抬头。
铮——
弦音震颤。
明明是吉他却在这一刻弹出了古琴般的弦音,舞台中央出现了一点光亮。
她在黑暗里看见了一束光,舞台中间是光点逐渐放大,指腹拨起和弦。
光线渐亮。
慢慢的,她才发现他怀里的那柄吉他显山露水,熟悉的外观,熟悉的弦音,正是当年她所赠。
余音绕梁,歌声伴着和弦从音响里传出,耳膜震颤,现场听到总归是跟车载音响听到是不同的。
他嗓音低沉又柔和。
一首歌勾画着他们的过去。
喻星炀只身站在光点里,照亮了他的轮廓,而他却在舞台灯光的映照下,为她唱起了抒情版《尾鱼》。
四周静谧,只有他的和弦。
歌词与《尾鱼》相同,却唱出了截然不同的情感。
平安夜那天,时玥跑了好久好久,竭尽全力却还是错过,她以为是命运,却没想到他会在今天,将其制作成新年礼物,赠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