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刚问出来,就明白了。
要么失去自由,要么失去生命。对于任何群体来说大概率都会选择反击。
一时间,会议现场鸦雀无声。
“而且类人不受现行法律保护,如果用很明显的标记使他们不同于普通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只怕会更多。”老刑警觉得自己最开始提的意见实在是有些武断。
“我觉得如果一定选一条,那肯定要保证普通人的安全,不惜代价。”自从暂替陆白部门主任一职后,从来没在正式场合开口的王姐站起来,一字一顿的说。
她这话仿佛给现场的大多数人点了一把火,一时间,犹豫的氛围一扫而空。
“对!普通人的安全最重要。”
“管他什么自由,他们自由了咱们就危险!”
“对啊!”
“不就是几只猫狗,还真当把他们当人了?!”
一时间很多人议论纷纷。
林华举起一只手,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保证普通人的安全肯定是第一位的,”他说,“很明显,普通人的生命财产已经小范围收到了波及,就事论事,我们必须要解决眼下的问题。”
这话说的理由严密、有理有据,没人反驳。
林华威严的环顾整个会场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脸上,有期待、有亢奋。
“但是,个例案件不应该成为我们把枪口对准类人群体的理由。现行的类人法仍起保护作用,任何人都不能超越法律框架、打着保护普通人的幌子做出格的事。”
这番话听起来不偏不倚,但是在场的大多数都明白,林局不同意他们用暴力手段把高度类人鉴别出来。
格文和沈琦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远在北安的陆白则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阿——嚏——”陆白第三次用纸巾按住鼻子,雪白的脸颊爬上淡淡的红色。
“二中的数据,只是看着吓人,”老赵拿着一份整理好的资料,“从2006年到现在,十几年,每年只有2-3个高度类人,其中前三年的高度类人已经检查不出来了,最多也就9人。
其他都是可查的。”
除去已经死了的钱主管和创新大厦投毒案的另一个受害者,目前不在他们控制范围内的只有7个人。
虚惊一场。
“你没算上前几天被我们放跑的工人们……”王川头疼的说,“我怀疑馥郁花园的事就是他们其中几个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