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儿!”男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想都没想,就递给白元裳。
白元裳哪敢接,心中愧疚,也无法再面对。叹息一声,拉着月彩走了。
岑晋怀替她掏银子给受伤的人,这种事情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刚才还一幅“老子天下最贵”的丑态。怎么背个身就转性了?
“小姐,小鸡儿呢?”
还没想明白之际被月彩打断,白元裳一看双手,好嘛,刚才追月彩时似乎把鸡笼给扔了。
“赶紧回去,找小鸡儿!”可都是花了银子的呢……
两人没跑多远,便远远看到那白衣高大的男人,和他身边跟着的黑衣护卫。其中,黑衣护卫手里提着个鸡笼。
“我的小鸡儿哎!”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
——岑晋怀……要养,不,要虐……他偷我小鸡儿,我要上开封府告他去!
她怯怯的缩了缩脑袋,寻声望向月彩怀里呜呜哭泣的小土狗。
“你可比小鸡儿命好!没有落入虎口。”
因为受了惊吓,一路赶车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便回到村口时,白元裳交待月彩,今日在街上发生的事不可跟母亲和曾姨婆说起。
顺手捡走白元裳小鸡的岑晋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终于,他停在了宝丰酒楼的门口。
“公子,怎么不走了?吴公子他们还在等着呢!”
岑晋怀双手一背,偏头问道:“你可认得出刚才那两位姑娘是谁家的?”
令荣惊讶……公子什么时候看得上路边的杂草了?
“呃……没认出来!不过从穿着上来看,必不是大户人家。充其量小门小户。或者也有可能是农家女。对了公子,这玩意儿咱真要带回去养吗?让人瞧见的话公子您的脸往哪儿放呀?”
岑晋怀沉默半响,给了句“话多”!
“走。回去!喂鸡!”
令荣:“不是,吴公子他们……”
望着主子那潇洒的背,令荣笑了一下……接下来不会让我去查那俩姑娘的身份吧?
所想之事没有发生。令荣一路随着主子的快步回到府中。前脚踏进门,岑晋怀便嘱咐他要把小鸡养好了,死一只就扣他一年的月银。
令荣嘴角抽了抽……那要是五只都死了,我不得喝五年的西北风?
他立刻将鸡笼抱在怀里,当成了巨宝。交给管家去喂养。
岑晋怀站在被烧毁的向日轩门前,已然是另一副样子。没有嚣张的气焰,更没有心狠手辣的外相。
他只是在想,那日在大火中发生的事……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刚进去才一会儿,换了身衣服后想要去赴吴琮巍、盛凌丰,和赵赫三人的戏约。可还没出房间,大火突然就烧了起来,火源也不知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