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裳脸露苦笑……别是收杏的老板也姓岑!
“白姑娘!”令荣喊了一声,走上前去,“许老板身体不适,所以今日收杏的事只能我们家公子自己过来。您看,您这边杏子都摘好了吗?”
白元裳:“……”
月彩:“……”
令荣肉眼可见两位姑娘表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他回头看向自家公子,无声的说……早说了不让您来您非得来,看吧,把人都吓傻了。
岑晋怀长腿伸出马车,一个利落跳跃后稳稳落地。太阳大他把摇着的扇子挡在额头前,走向白元裳。
身后马车又伸出来一颗脑袋,赵赫望向四周:“来之前肯定是脑子抽了。”
白元裳也有些头疼,因为她最初想要避开的人就是岑晋怀。既然上辈子未得善终,她也说过下辈子不再相遇各自安好这种话,她还是希望能如愿。
所以当时听月彩说岑晋怀念出柳元裳这个名字时,她就开始不安。并在第一时间决定离开。
此时此刻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表露出任何信息。既然是来收杏的,那便收杏吧!
她把人请进客厅,月彩递上茶水。她又让林平安去看一下杏子收了多少,稍后回来报告。然后再去招待坐在那儿有些冷漠的岑晋怀。
赵赫倒是个好奇的,要看看庄子周边便没跟进屋。
客厅里就只有她和岑晋怀,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张又尴尬。
009:窒息感
白元裳左思右想想要弄明白一个事,那就是岑晋怀为何要来找她?
今天他在庄子出现,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像他这种身份尊贵,娇生惯养的人,想必是很介意他崭新亮白的靴子踩到这种泥巴地上的。
可他竟然就这样不打招呼,不在预期的来了。
她心下喊了一声糟糕……所以他会来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她的名字里有元裳二字?!
不过这个答案仍是怀疑多一些。
“白小姐,你这茶成色不怎么样吧!”
“这乡野之地,自然比不得臣相府。岑公子莫怪。还望将就一二!”
她内心是不欢迎这个男人的到来!对他,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了躲开的主意。
一问一答就这两句话,白元裳实在找不到能跟他聊的话题。她也不明白岑晋怀究竟怎么想的,跑来这乡下不是浪费了他品茗听戏的宝贵时间吗?
尴尬持续,仿佛无边无际。
直到林平安进来,“小姐,按单子两百斤杏儿已经摘好了,都放在旁边的仓库里。”
两百斤杏儿不算多。若是正常的果商这区区两百斤都不够一路上的打点费。
不过白元裳也是前几日才知道。京都城里有个姓许的老板,每年都从庄子订两百斤的鲜杏。而且得挑最好的摘。当然,许老板给的价格也比平常果商要高出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