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木然的坐起身,看向没有看自己的白元裳,再次感到无地自容。
最后,她只能抹着眼泪,悔恨离开庄子。
白元裳沉声吐气,心情有些糟糕。
原本这些事她不想去说。毕竟她已经将母亲接出府。虽然这里条件不如司长府。可是安静,温暖。能让母亲静养身体,也能给她用于养老。
她只希望今日姚氏回去后,能想开些。
“明明都吵赢了,怎么还哭上了呢?”
门口突然传来声音,白元裳偏头一看,吓得一个激灵跳开了一步。这一吓,又吓出了两行眼泪。
她急急的背过身去擦眼泪,吸着鼻子。
“偷听别人说话,这就是岑公子的礼数吗?”
她有些气恼了。气自己过于情绪化。也气这位自以为与她很熟的岑晋怀。
岑晋怀往门里走,却离白元裳有五六步的距离。不至于太靠近,万一把人再吓哭了……
“哦,我来的时候你家大门没关。又没人。我就直接进来了。这可不能怪我没有礼数。实在是你们吵架的声音太大,让我不得不听。”
“你……”
白元裳及时剎住嘴,心想与他置什么气,一个外人而已。
“抱歉,让岑公子见笑了。不知岑公子再次光临这偏僻之地,有何要事?”
说完,她发现岑晋怀盯着她看。那目光里只有考究二字。
她低头看一眼自己,着装完好无异。所以,他在看什么……
岑晋怀:“白小姐。说起来咱俩确实不算熟。仅仅是见过面而已。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哪怕我是个不熟悉的人,你却不能像对秦战那样对我?”
“我对秦战怎么了吗?”
“你对秦战……”他在回忆那天宫宴结束时看到他和秦战的画面。“你对秦战嘛,又笑,又温柔。这才是对陌生的态度!”
白元裳有些无语:“岑公子误会了。我与秦战不是陌生人。我们认识。所以,对自己的朋友当然是好的态度。你说对不对?”
“是吗?我误会了吗?好吧,那我和你也不算陌生的吧?京都城那么小,走哪儿都能碰见。若说是惧怕于我,又欠了点什么。我觉得你对我是逃避!”
呵呵——
白元裳先笑再说:“岑公子,不是我说话难听。真的是岑公子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权势,喜欢攀高枝。钱我可以自己赚,我自己就能做高枝。所以,真的不存在我对你有任何异议。还请岑公子不要误会。我白元裳虽然来到了这乡下,但面子还是要的。”
岑晋怀笑了又笑,目光才从白元裳身上移开,不死不活的说了一句让白元裳吐血的话。
“我又不在乎,你何必那么认真的解释?”
白元裳:“……”心中举起一把大刀,恨不得往岑晋怀胸口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