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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解小菲二话不说去买了抱螺酥,回来端过她不要的汤饼折自己碗里,连汤带面扒进嘴。

布政坊同居德坊一样是大坊,找起人来如大海捞针,好在有魏斯年的便笺。坊正得了便笺为他们指引了梁凤娘曾经的居所。

梁凤娘两度迁居,首次迁来的便是布政坊,与她曾经居住的居德坊仅隔了一个醴泉坊。李纤凝打听周围近邻,大家对这个仅相处不到两年的邻居印象颇深,均言她爱说爱笑,泼辣大胆,搬来不久即和附近的大小娘子混熟稔。

李纤凝询问梁凤娘搬来这两年身边可曾发生奇怪之事。据娘子们回忆称,梁凤娘搬来一年左右,她屋前经常出没一个面相忧郁的小娘子,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梁凤娘家里看,一连盯了几个月,阴森森的,像个孤魂野鬼。娘子们打听女子身份,梁凤娘只说是个疯子。李纤凝形容秋言长相,娘子们异口同声说就是她。

“再后来凤娘搬走了,那女子也跟着不见了。”某个小娘子说。

李纤凝在布政坊得到她想要的,迅速折回万年县,入安邑坊,见到葛长山,当面质问,“你明明认得凶手,为什么谎称不认识?”

葛长山在收拾妻子的遗物,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二人当场愣住,下意识回,“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撒谎?”随即询问,“你们是谁?”

“县衙官差,梁凤娘遇害当日我们见过。”李纤凝惊讶短短几日他竟然不记得了。

葛长山摸摸头,俨然还是一头雾水。

葛小宝叫起来,“是那个姐姐!”

经过葛长山和邻居的安抚,孩子活泼不少。

“哪个姐姐?”

“找到我的姐姐呀!”

葛长山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

“秋言是你们在居德坊的邻居,你怎么会不记得?”

“居德坊……邻居?”

“她的丈夫叫张豫。”

“啊,张豫,没错没错,张豫是我们的邻居。”葛长山终于想起来,“张豫的娘子我们都称呼她张娘子,她娘家姓氏还真不清楚,事隔多年也记不清她容貌了。凶手竟然是她?”

“据坊间邻居证实,秋言也即是张娘子和你的妻子梁凤娘交好,这你该有印象。”

葛长山仔细回忆,随后摇头,“有一阵子她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张娘子,说张娘子三句话不离丈夫,叫人恶心,还说他们夫妻假惺惺,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我听着那些话不像与张娘子交好的样子……”

听到这里,李纤凝心尖已是雪亮。

“你们后来搬到布政坊,家门口经常出现一个神色郁郁的女人,你记得吗?”

“哦,那是张娘子。凤娘说她没了丈夫,得了失心疯。有一次我还碰见她们起争执,张娘子拉扯着凤娘,叫她道歉,不光道歉,还要到她丈夫坟前磕头上香,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她死了丈夫,倒要我们凤娘磕头上香,可不是失心疯了。”

李纤凝问完了所有想问的问题,仅剩最后一个,她已经知道答案,问出来只为确认。

“两次迁居皆是梁凤娘所提,对吗?”

“神了,你怎么知道?”

从葛家出来,李纤凝回了一趟县衙内宅。素馨早到了,在屋子里归置箱笼。李夫人怕她冷,给她带了许多秋衣,连碳也带来了。素馨尚未收拾完,屋子稍显凌乱。李纤凝问她讨了两件胡服,与解小菲换上,再次前往长安县。

一天下来,解小菲陪她跑动跑西,虽然知道小姐做事有章法,也免不了疑问,“小姐,咱们这趟去长安县干嘛?”

“上午卷宗不是没调出来么。”

“嗯。”

“这回儿咱们不走那繁琐的步骤了,咱们夜里做趟飞贼,把它偷出来。”

上弦月篇(其十)夜潜

暮色降临,长安城宵禁了。墨汁泼向大地,天地间黑沉沉,伸手不见五指。李解二人身处的客栈次第亮起灯笼,解小菲也把他们屋里的油灯点着了,黄浊的光晕散开,比不点略强。李纤凝伏于窗前,静听寒蛩低鸣。

解小菲学着李纤凝伏望窗外,黑森森的夜,望久了,像跌入墨池,喘不上气。解小菲烦躁难安,“小姐,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戌时,月出之时。”

李纤凝的声音四平八稳,稍稍抚平了解小菲的浮躁。

“小姐,咱们干嘛非得去偷,不能另想法子吗?”

“怕了?”

“倒是不怕。”解小菲挠挠头,“我是担心小姐,万一被当场捉住,以您的身份,多难看。”

李纤凝于昏杳中勾起一抹无人看见的笑,“张豫这案子有问题,逼急了韦县令,搞不好卷宗会莫名其妙失踪,咱们先下手为强。至于什么被捉不被捉,你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这也不是说吉利话就能成的事……”解小菲咕哝一句,随即房间复归寂静。

过得须臾,“小姐,你在干嘛?”

“闭目养神。”

“还没到戌时吗?月亮怎么还不出来?”

“快了,还有两三刻钟。”

“这两三刻钟比两三个时辰还漫长。”

“眯一会儿,月亮出来了我叫你。”

解小菲没应,须臾,轻细的鼾声响起。过得二三刻钟,一轮亏月自东方阁楼间升起,皎皎冰轮霎时烘亮屋脊上鳞鳞碧瓦,道街、花墙、楼檐的轮廓逐一显现。李纤凝摊开手掌,月光倾泻其上,掌纹也照得清晰了。她没有立刻采取行动,而是静候一队巡逻的武侯过去,方推醒解小菲,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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