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没事,就是受了些惊吓。”
疾医给面色苍白如丢了魂的归闻画诊完脉,才出声:“多休息便能好转。”
疾医说完,离开了房内。
霍领将归闻画揽入怀里,轻声安抚她:“到底生了何事?”
靠在夫君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归闻画脸色还是有些白,眼里却是寒人的狠厉:“我原是想打探一番,那私生子究竟是犯了何错而被废黜,可我没能进门,就遇到了明姝公主。”
想到明姝公主说的话,归闻画眼里划过暗光,那私生子心里有她,可笑,这是最荒谬的笑话了。
他恨不得刮了自己,怎会犯贱到对她生出什么情意,到底是谁在明姝公主面前胡言乱语,导致了她无故遭罪。
“公主将我绑了去,警告我,远离霍去霄,还灌了我酒。”
一想到此,归闻画就气的心脏都在颤,怎的一个两个都如此喜欢灌人酒,卫皇后如此,明姝公主亦是。
幸好不是毒药,归闻画心底稍稍宽慰些。
“你受苦了。”霍领拳头紧了紧,眼里亦是阴狠之意,可面对权势,他无能为力,只得安抚歉意道,“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些委屈,不能给你出口气。”
“不怪你。”归闻画极为善解人意,言语轻柔,“你我对上皇权,都只是臣民而已,反抗不得。”
是反抗不得,但没说不能用诡计。
归闻画眸中厉色闪过。
当天夜里,霍领忽感一阵窒息,从睡梦中惊醒,入眼便是如同失了智的归闻画,双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颈。
“夫人,你做什么?快松手!”
霍领心惊,手去掰开掐在脖子上的手,掐的极为用力,他竟一时间没能挣脱开。
归闻画双眼赤红,似没有清明,死死地掐着。
屋里的动静惊到了外边守夜的侍女,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吓到了:“大公子?”
“愣着做什么,快将夫人给我拉开!”霍领艰难出声,喝斥着呆愣不动的侍女,被惊地回神的两个侍女急忙上前,将人拉开。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归闻画拉开了,可转头,她却掐上了侍女的脖子,没有理智可言,像只野兽似的咬住了侍女的脖子。
“啊!”
侍女惨叫出声。
屋内一片狼藉,最后归闻画是被打晕过去,一切才风平浪静。
翌日,清醒的归闻画,并不记得昨夜生了什么,只觉得口中一股血腥味。
瞥见在一旁眼底乌青的霍领,蹙紧眉头:“你怎了?一夜未睡?”
霍领抚着眉心,面容浮现一丝疲倦:“你不记得昨夜生了何事?”
归闻画茫然,霍领见状,叹了口气,三言两语阐述了遍,听完,前者眼中满是惊色:“怎么可能?我怎会像只野兽一样?!”
因为恐惧,归闻画身上都在抖,霍领将她安抚住:“也许是公主喂你吃了什么,导致你变成如此,疾医也看不出缘由,此事只能问公主了。”
“竟敢害我!”归闻画死死地掐紧了掌心,话是这么说,可公主极为不喜她,若非不承认,她怎知自己又为何变成如此。
越想,心中的恨意便是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