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睁眼,只阔气又随意地回了一句。
临近校门前,宁露回头望了眼那辆车,看到它的车牌——如此显眼。
宁露的体质算的上比较好的,即使昨天淋了雨也没有感冒,只是昨晚上复习到凌晨两点,这会儿眼睛格外的难受。
看着卷子上的题,宁露的神情松了松,还好对她来说都不太难。
出了考场,室友王雨骄挽着宁露的手,笑得开心:“还剩最后两科就要考完了,就是安排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得一个星期之后才考,我还急着回家呢。”
“这学期就快结束了,下个学期回来我们就是大四了,好快啊。”王雨骄看着前方稀稀拉拉的行人感叹了一声。
“是的,确实很快。”宁露点点头。
“要不我们去聚个餐吧!”王雨骄提议道。
她们是四人寝,另外两个室友已经先交卷走了,平常她们也会聚一聚,但是宁露基本上十次有八次都不在,她要去兼职。
这次也是,宁露略带歉意地说:“抱歉啊,我要去兼职。”
“啊,”王雨骄有些泄气,“那好吧,那下次一定要参加哦!”
宁露笑了笑没回话,这个她难以保证。
兼职是在下午,宁露去食堂随意买了个饭带到宿舍慢慢地吃着。
她很享受吃着饭发呆的感觉,这次宁露的嘴里嚼着菜,思绪却不禁转到了昨天,那件外套她还没有丢,洗了t挂在外面。
王雨骄见到突如出现的男士外套一阵惊奇,问着是谁的,是谁又要背着她们偷偷谈恋爱了,宁露只能解释着是要送给表哥的礼物,洗了晾一下。
王雨骄这才罢休。
那人说要将外套扔掉,可宁露总觉得有些浪费,不还给他,当然也不会送给其他人,干脆就那么放着吧。
下午,宁露看着时间,这次特意拿上了伞,捣腾了几种交通工具终于到了她兼职的地方——马术俱乐部。
她从员工通道进去,换好了衣服,这马场的大厅修得豪华无比,金黄色的柱子顶了两根,上面还攀着一些浮画。
最上方的顶,即使没有几人个会抬头注意,也专门请人拿着颜料画了一幅骏马狂奔,一个低调,但仔细看又处处是门道的地方。
她走到一旁准备去招待刚来的客人,忽然领班喊住了她。
“小洪今天生病了,你去后面那个场顶一下班。”
“好的。”
后面那个场宁露就去过一两次,平常都不开放,只有老板或者老板朋友来了才会开放,但他就没见过这里的老板。
宁露站在平常小洪的位置上,往前望了望,这才看到前方站着一群人,有男有女,彼此交谈着。
而场里有两个人在骑马,似乎在比赛,两匹马在不断地跨过障碍,后面那位跨过障碍紧咬着不放,前面那位也没显颓势,反而更快了。
紧接着宁露就看见前方那位,在距离障碍还有较长一段距离时,马已起身,宁露赶紧闭眼,她有些害怕这种惊险的场景,特别是容易受伤的,从马上摔下来,想想都知道伤势肯定不轻。
出乎意料的,想象的落地声并没有传来,反而是一阵欢呼声,宁露这才睁眼,知道这局结束了,而刚才那人赢了。
手机铃声响起,宁露匆忙按下接听键,是沈峰禹打来的电话。
“喂,宁露,我昨儿喝醉了,没看见消息,这会儿才醒呢!”
沈峰禹是宁露兼职的时候遇上的一个朋友,一个有钱有时间,又乐忠于出来兼职体验生活的富二代,要不是他这怪爱好,宁露也不可能会认识他。
上班不让看手机,宁露只能转过身,悄悄说着:“没事,我后来打到车了,这样,我上着班呢,先挂了,后面有时间再聊。”
就这么短短一句的时间,宁露也能倒霉,因为管事的经理刚好要来服务那群人,经过了这,看见宁露拿着手机,立马出言训斥。
“你怎么回事,培训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不准玩手机吗?”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是哪些人,你在这里玩手机被人家瞧见了,以为我们怠慢怎么办?”
“你这是在毁坏我们马场的形象,还有,你明天不用来了。”
面前这个顶着大肚子,走两步都得呼哧带喘的男人下了最后通牒。
“经理。”宁露抬起头,有心想再多说两句,这个马场距离有些远,但是兼职的工资特别高,她不想失去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高薪兼职。
那边,自从场上的两人下来之后,又是一阵的欢呼声。
“牛逼,这次我又赌赢了。”
他们这回又在赌上场的两人谁能赢,几乎一水的人都赌了白斯砚,这人上场就没有输过的,赌他稳赢,就只有蒋娇依投了旭绕。
见大家都在开心,蒋娇依嘟了嘟嘴:“我们旭绕也很厉害的,迟早会追上白斯砚的。”
旁边人笑道:“这都比多少次了,就你一直赌旭绕,知道你喜欢了。”
“我就喜欢怎么了,”蒋娇依跺了跺脚,大小姐还带了点害羞,“明天我就找家里人商量婚事去。”
本来就输了,还累得不行的旭绕刚走过来就听到这个,立马喊道:“饶了我吧姑奶奶,我还想再浪几年呢!”
蒋娇依瞪他一眼,没再多说话,他们这个圈子的也就只有这几年可以玩了,就她来言,刚说了想和旭绕结婚,其实最后也未必,也许是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也许是和在场的某一个。
反正都是要听家里的,他们都无从抵抗,这群人也默契地没再提这个,看着走来的白斯砚,旭绕喊道:“砚哥,怎么就那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