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这人换做是恕尘绪,一切便不对味儿了。
若是对挚友生出了这样的情感,又如何能将其称为挚友。
“你,慢一些……”恕尘绪断断续续的道。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且音的灵气同初次已大不相同。
初次,她还是炼气期的弟子,那时的灵气微弱稀薄,宛若涓涓细流,暖流聚向他无人抵达过的灵核,被灵气入侵灵核带来的,更多是痛。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融,他早该习惯的。
可如今且音的灵力磅礴而深沉,恕尘绪没有半分力气抵抗,他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且音的怀中,被她炙烤,被她灼烧。
即便恕尘绪不愿承认,可身子的反应说明一切。
他羞耻于身体的反馈,不愿承认他其实喜欢这样猛烈的灵气冲击的,灵核带来的苏麻化作春水,流向了四肢百骸,这种感觉令他头皮发麻。
“已经很慢了,师尊。”且音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
恕尘绪止不住战栗着:“好,好烫……”
他无法逃离这种感觉。
就像是且音在他的脖颈上勒了一条细绳,只要他悄悄有了松懈的想法,且音便会勾勾指尖,勒紧了他的脖颈,再玩味地看着他,欣赏着他面上的神情,看他反抗不得。
他彻底被且音掌控。
彼时,门外的黎妙妙已经徘徊了几圈。
它方才着急表现自己,早早鞭炮了出去,竟是忘记问且音究竟要得知那些消息。
总也要回来问一问,不然它怎么打探。
可谁曾想,它在门口站着,便听见屋里是那冷脸郎君舒爽的闷哼。
随后又是些令人血脉喷张的话,简直像一个小钩子,勾得黎妙妙恨不得当场兽性大发。
“新婚道侣吧,”黎妙妙捂住了耳朵嘀咕着,“白日宣淫。”
还一口一个“师尊”,若不是它聪明,差点要被这两人蒙骗了t。
仙界总有她们自己的小情趣。
屋内的干柴烈火不知何时才渐渐有了熄灭的趋势,黎妙妙抖了抖耳朵,扣了扣门轻咳道:“那个,到底是探查什么啊,你还没告诉我……”
在它叩响门后,约莫几息便开了。
黎妙妙立着耳朵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瞬,在嗅到一股交融的冷香后,她一把将且音拽出来。
“也不是我说你,”黎妙妙瞄了一眼关紧的门,一言难尽的开口道,“你家那小郎君身子那般弱,你怎么,怎么……”
且音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什么?”
猫妖甩了甩尾巴,烦躁道:“你们俩人动静忒大了些,照理说,这些我是不该管的,但你家小郎君的身子哪儿经得住?”
且音心思不在它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随手抽出一张帕子,细细地擦拭着指节,这套动作在黎妙妙眼中,无异于证实了它的想法。
它作为妖族,自认为足够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