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凶狠依旧是小白兔对大灰狼,霍驭邦怎么会怕。他拎起睡衣,在走去浴室时,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我再重复一次,要么,你说服双方家人和我离婚,要么做我真正的妻子。”
许姈:……
第二日的恒盈中心,阳光明灿。
身姿曼妙的女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许姈一入秋,几乎都是针织衫与半裙的搭配,还有一年四季最爱的细高跟。
窗外的CBD,高楼林立,景色如细密的网格一样织开,中心公园是唯一能放松视野的区域。
她眼底映着凌乱的景,面色发愁,还是因为搬迁的事,但依旧是无效沟通。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女人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裙,落肩的卷发,走起路来,风情又干练。
她手里握着本杂志,盈盈笑着坐在了皮椅上:“你老公又上《财经周刊》了,这次还给了8p,畅谈亚汇准备上市的事。”
她是许姈律师事务所的头牌律师,Betty,靳佳云,算是成州市的半个常胜将军。
咖啡机滴了一声。
许姈接了两杯美式,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了靳佳云。
她认为话不能乱说,较真起来:“一,我们是名不副实的夫妻,二……”她坐到椅子上,假装忙起来,细柳般的眉毛轻轻一挑:“这个老狐狸说了什么?”
靳佳云长得比许姈妖一些,笑起来很狐媚:“要不你自己看看?”
许姈用余光轻轻瞥了一眼,但很快又收回目光,在电脑上敲打起键盘:“我今天事多,你大致说给我听就好。”她从整齐的文件夹里抽出一本,漫不经心地说:“毕竟,我对他的功成名就,也不是很感兴趣。”
靳佳云和许姈是高中同学,许姈什么德行,她甚至比她父母都了解,一点点小小的细节都能被她精准捕捉。
她清咳了两声,先翻到了采访的头两页,是两张人物照。
照片是在办公室里拍摄的,一张全身,一张半身,都是偏黑白质感的色调。男人身穿一套褐色的西装,坐在真皮的沙发上,背脊挺直,五官俊美突出,淡漠疏离的眼神里又蕴含着坚韧的狠劲。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霍驭邦的确如此,虽有着看似斯文的外表,但并不是云淡风轻的人,是不服输的,拥有狼子野心的。
靳佳云特意将杂志折起来,拍了拍许姈的胳膊:“有一说一,不管你老公是不是什么千年老狐狸,但长得是真帅。”
“我再一次请你不要用老公这个词……”
许姈扭头想给靳佳云警告,不过话没说完,她的双眼蓦地被照片上那张好看的脸吸引住。
讲实话,抛弃“霍驭邦”这个名字,照片里男人的外貌,的确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靳佳云知道许姈讨厌霍驭邦,也知道他们在婚前那桩土地纠纷案上结下过梁子,但她没想到,朝夕相处一年了,他们还是没有擦出点越界的火花。
她拿杂志敲了敲许姈忙碌的手:“你俩还没做过呢?”
许姈听羞了,还敲错了一个字母:“我为什么要和那种人做那件事?而且我说过了,我们一定会离婚。”
“ok,离、离、离,”这话靳佳云听到耳朵都生茧了,她俨然已经不信,“到时候我给你打离婚官司,让他把一半的财产都分割给你。”
许姈挺着胸,一哼:“我只要自由,不要钱。”
靳佳云对她这股大小姐的傲慢劲嗤之以鼻,随后,目光又重新落回了杂志上,她草草地翻阅了几页,找到了心生疑惑的几行字:“不过呢,我觉得你总说他是老狐狸,可能也没误伤他。”
在打字的手忽然停下,许姈回头皱眉问:“什么意思?他采访里说了什么?”
靳佳云说:“他倒是没直白地说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许姈很急。
靳佳云将杂志反着立在桌上,对着许姈,用指尖在某一行上划过一条横线:“记者说,婚姻好像旺他的事业,说他一结婚,就得到了霍氏新的股份以及亚汇一飞冲天准备上市。”
许姈漂亮的双眸里覆着一层迷茫,霍驭邦的许多话开始在她脑里飞速的倒放。她渐渐惊觉,掌心握拢:“难怪当时我爷爷说,霍老问霍驭邦是否能接受这门婚事时,他一口答应。”
她越说越气:“我当时想到原因是,婚姻对他不重要,外面照常可以花天酒地。但我还是单纯了,没想到这老狐狸真是会算计,拿我当获取利益的筹码。”
“你也别紧张,”靳佳云笑笑,将杂志摆在桌上,盯着照片里英俊的男人说:“这些不过都只是猜测而已,搞不好,他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也许是之前就看上你了呢,也说不准,是不是。”
这话太不中听,许姈真差翻白眼了:“你是不是昨晚和你的狼狗弟弟翻云覆雨一整夜,脑子还没醒呢。”
靳佳云起了身,摸了摸了自己玲珑的身段,回味了一下昨晚,是挺满意。
她又指着桌上杂志里的照片:“女人要保持愉悦的心情,得需要性生活。其实,在你找到他把柄离婚前,不如试试他,他做生意这么像匹狼,搞不好……”
许姈眉头皱紧:“你想说什么?”
“搞不好啊,”靳佳云双手撑在桌沿边,柳腰轻轻一弯,笑得坏:“这老狐狸活特别好,在床上如狼似虎,做几次,你根本不舍得离婚了。”
许姈:……
算了,一身麻烦事,许姈也懒得理这茬,真得赶紧处理手头上繁琐的工作。不过在靳佳云出去前,她叫住了她:“Betty。”
靳佳云优雅回身:“怎么了?”
想起一个地方,许姈动了动眉梢:“你晚上有空吗?我想去xclub。”
“什么?”靳佳云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你这位有洁癖的大小姐,怎么想着要去夜店了?”
许姈撑了撑疲惫筋骨:“一来,最近糟心事太多了,想彻底放松放松,二来,”她抿了抿唇,幻想起一些五颜六色的事,“听说xclub有很多年轻帅弟弟,让我过过眼瘾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