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又瞪:“现在没有,但你未来有违反的嫌疑。”
晏迟生发现对方的红晕从耳垂蔓延到了脖颈下方。
看来也很难为情。
他盯了几秒,而后抬手捏了对方的脸颊。
“你喜欢我?”
沈亦白眼里划过不解,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牛郎?他们不过是见了几面,上了几次床,就因为此产生了喜欢吗?
不应该啊…
可如果不喜欢,他现在的举动又作何解释?
“不,我只是有洁癖。”
沈亦白垂睫,不管是什么,他都不能说喜欢,晏迟生曾经无数次警告过他,一旦产生喜欢,合约即刻作废。
“是吗?”
晏迟生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却仍然有种如珠似玉的温雅,他的目光落在沈亦白脸上,带着似乎能洞察人心的智慧,一点点地剖开对方那藏形匿影的伪装。
沈亦白说服自己后,对上那道带着淡淡疏离的目光:“是,我喜欢干净,如果你找了别人,我会认为这是你对我的背叛。”
听到这句话,晏迟生伸手揽了下对方的细腰,对方一个惊呼,撑着沙发,顺着力道坐在了他的腿上。
“这句话,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
暖阳中,晏迟生的轮廓被光笼罩,瓷白皮肤上的绒毛看得一清二楚,哪怕居于下位,神色中的倨傲和高高在上依然存在。
沈亦白难以忍受对方这般冷漠,他俯身,与人鼻尖相触,晏迟生眼也不眨,任由他的靠近,仿佛一块难以融化的冰块,即使他脸上散发出滚烫的温度,也无法融化对方一二。
“如果我说是以金主的身份,你肯定不高兴…”
“所以呢?”
沈亦白垂眸,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对方完全拿捏在手中,随着对方的话语,或轻或重地跳动着。
“我也不知道…抱歉,如果这句话令你不开心,那我以后都不说了。”
察觉到对方的服软,晏迟生的心底就像是被只毛茸茸的肉垫轻踩了下,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很微妙,是令他不得不承认,又十分上瘾的愉悦。
“沈亦白…”他单手捏住对方的腰,心底深处挤压成团的恶意在这刻冲破禁锢的枷锁,挣脱着疯一般涌向面前的人。
那恶意蛊惑着他,命令着他,侵蚀着他,在耳边反复引诱他将面前的人据为己有,完全地,毫无保留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以他多年来的做事风格,定然不会在此刻贸然出击,暴露自己恶劣不堪的意图。
他只会徐徐图之,一点一点,侵占对方的内心,直到全部属于自己为止。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知道不可以?”
沈亦白瞳孔微微睁大,他试图理解对方的话:“你是说…我可以用除了金主的其他身份要求你不和别人发生关系,也可以毫无理由地占有你并说些无理取闹的话?”
晏迟生的拇指触上对方柔软的唇瓣,眉眼微弯,仿佛冰块裂开了条缝隙,语调变得温和:“你的阅读理解能力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