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震惊地看着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伯爵,人已经倒在地上,仍身残志坚地伸出尔康手指向宋言。
宋言神情担忧地上前,握住伯爵的手,演技如同将十几部苦情剧盘到包浆。
“伯爵先生,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咯咯…咳咳……”伯爵想说话,但是嗓子被他刚呕出的呕吐物呛到,又晕了过去。
宋言神情更加真挚,一滴泪从她脸上滚落下来。
桌子底下,她搀着伯爵的手暗暗用力,将伯爵的脑袋又往地上狠狠撞了一下。
“伯爵先生!您怎么又昏过去了,难道我们今日注定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宋言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抓着伯爵的身子上下摇晃,伯爵的后脑勺在地上一颠一颠,像一颗找不到球拍的大号乒乓球。
最后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了,保持得体的礼仪,上前从宋言的手中接过伯爵。
他微笑道:“照顾主人是在下应尽的职责,不敢麻烦客人。”
宋言偷偷瞄了一眼伯爵的后脑勺,发现上面已经磕出了一个大包。
很好,看来今晚都醒不过来了。
主人都已经因伤退役,这顿饭也没有吃下去的必要了。
众人心有余悸地看着长桌上琳琅满目的食物,不禁暗松一口气。
迫于压力吃一口就算了,谁也不敢多吃。
毕竟谁知道这些食物有没有毒,是不是用什么恶心的东西做的。
这段插曲过后,人们都没心思继续用餐,逐个被管家带去自己的客房。
古堡共有三层,主人艾德安伯爵住在最顶层。
其他人被安排在第二层,管家给了他们每人一把钥匙,用来打开各自房间的门。
管家将宋言带到她的房间门口,琥珀色的眼睛在镜片后流转出晦暗的光泽。
“你很有本事。”他审视着眼前的女孩,“年轻,有野心,行事果决。”
下一秒,他意有所指:“伯爵年纪大了,城堡需要一位女主人为它注入新的活力。”
说完,管家没有停留,径直下了楼。
时候不早,各人纷纷将房门关上,城堡里静得听不见一丝声音。
过了几分钟,宋言听到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门口站着方可。
“房间里的油画有问题。”方可直奔主题。
“我的信使对危险很敏锐,在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它不停地冲着房间里的油画叫。”方可道。
一只浑身雪白,只有尾尖有一簇灰毛的小老鼠从方可口袋里探出头来,好奇地望着宋言。
“之后我去其他人房里也看了下,每个人房里都挂着油画,你房里应该也有。”
她将一个香囊递给宋言,说道:“将这个香囊放在枕头底下,可以保护你不被油画干扰。”
她当然不是来白送道具的,表现完诚意后,她说出了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