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陈砚心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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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秋天很短,气温忽高忽低。
医院里窗台被阳光照得发亮,陈桥望收拾好东西,跟陈砚心一起上了李翊贤的车。
自从病了后,他话变少很多,精力不够,削瘦单薄。
待他上车后,李翊贤贴心地询问数句,不管他如何评价陈桥望此人,面对面时总是给予足够尊重。
陈桥望看着车窗外,问陈砚心:“今颐呢?”
“在她爸那儿。”
“噢。”陈桥望说,“还没回来啊。”
陈砚心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李翊贤。
李翊贤转过脸,说:“砚心最近忙着考试没时间,所以最近还住在我家,叔叔您什么时候想她了,我差人给您送过来。”
陈桥望点点头:“麻烦了。”
比起从前,陈桥望对李翊贤的态度倒是平和许多。
医院距离陈家很近,到地方后,陈砚心搀扶陈桥望上楼,李翊贤和刘助理将陈桥望的东西拿着。
两人没有逗留,很快就离开了。
门一关上。
陈桥望坐在沙发里,看着她,不紧不慢地问:“你们这是和好了?”
一天时间内三个人问了同样问题。
陈砚心猛得吸了一口气,佯装一本正经地说:“对啊,怎么了?”
“没怎么。”陈桥望说,“都过去了,为了今颐复合,也是应该的。”
陈砚心:“……”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事?”
“爸。”陈砚心说,“您当真了?”
陈桥望一愣,反应十分迟钝。
陈砚心说:“我们没有复合。”
“那你骗我。”陈桥望一脸不满,“我还有多长时间能给你骗。”
陈砚心噗嗤笑了:“一百年?”
陈桥望回她:“那不成精了,老不死的。”
“那敢情好啊。”陈砚心笑着说,“长命百岁。”
自从陈桥望生病以来,陈砚心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您也太不乐观了。”她说。
“实事求是。”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完成呢。”陈砚心说,“感情之事急不得。”
“你随便吧。”陈桥望神情有些落寞,“反正孩子都生了。”
对于她独自一人生下孩子,没有任何一个家人反对。
陈桥望当初说,又不是生的野孩子,她爸比我强多了,再说你也比我强多了,我不干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