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拥睡到十点半起床。
彼时,窗外太阳在空中高悬,厚重窗帘被强光穿透,在床上映出道道斑驳的光影。
方添韵饿得四肢无力,小肚子还胀得不行,她转头看向身后熟睡的人,轻轻拿开他的手,又掰开缠着她的腿。
身子刚挪到床边一点,传进大脑皮层第一个感觉是丝丝凉意。
想来是他趁她睡觉的时候帮忙上过药了。
羞是有的,不过两人坦诚相待好几回,不该看的和不该做的都不成秘密,她也就不在乎这点细节了。
聂瞻伸直手臂,摸到旁边一片空,猛地惊醒,下意识喊:“宝贝!”
方添韵扶着卫生间门框,“我在这,快起床下楼吃饭,等会儿收拾完东西回林荫山水。”
“好。”
聂瞻抓一把凌乱的头发,睁眼适应后,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衣,穿好,进衣帽间。
上次他带两小只走得匆忙,将军和雪球的玩具一个都没拿。
两小只在家无聊地睡大觉,睡醒后扭在一起打架,毫不夸张地讲,它们所过之处全是黑与灰的毛发。
聂瞻拉着小皮箱往里扔玩具,塞到觉得足够了才停手。
吃午饭期间,李宏才走过来,问后园的柿子熟了,特别甜,要不要带走一些。
方添韵:“是脆柿还是软柿?”
聂瞻:“软柿,你喜欢吃吗。”
“嗯。”
“走之前带你挑一些。”
“好!”z|
聂瞻用公筷给她夹了块黄酒炖鸡的鸡腿,刚放进去,手边电话响起,是海外的一通来电。
他将手机屏幕展现在方添韵面前,解释后去旁边接电话。
挺拔背影挡在门口,影子拉得欣长,方添韵看得入迷,忘了嚼口中的鸡肉。
她漫不经心盛一勺银耳汤,吹口热气,忽然想到这通电话会不会是他朋友felton?
莫非那起诈骗案有新进展了!
能早日把扰乱社会秩序的非法分子送进监狱,还爸爸清白,是她期待已久的愿望。
对了,马上月底,又要去监狱探监了。
这次她想告诉爸爸,她谈了男朋友,他人很好对她很体贴,还是爸爸一早相中的女婿。
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
你抱着越高的期望,它越是不容易让人如愿。但当你不去在意,它又开始悄悄安排了。
“在想什么?”
聂瞻打完电话回来,看到她捧着脸,盯着面前的黄酒焖鸡傻笑,以为她吃点带酒类的食物就醉了呢。
方添韵眼睛笑得弯弯,冲他勾食指,“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什么秘密?”
聂瞻觉得此刻的她一举一动都美得摄人心魄,想趁着附耳倾听时在她脸上索吻,谁知头刚转过去,被她猜中意图,冰冷的勺子就挡在了两人中间。
她的视线斜到对面,提醒:“李伯在呢!”
聂瞻倒没怎么坚持,随口说:“那等会儿上车补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