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小混混思考片刻,还是把她放了进去。
一推开门,就看见李海木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看电视。
她进去的瞬间,他显然愣住:“你来干什么?”
艾叶一时气急,把果篮扔在地上:“来给你送点贡品。”
还没走出医院两步,艾叶就收到了潘睇的电话:“艾姐不好了,刚刚有一群人突然闯进厂子乱砸,把货都砸烂了!”
“砸成什么样了?”
“货全砸烂了,他们本来还想砸机器,我说要报警,他们才走的。”
“你人没事吧?”
“我没事,但货没了。怎么办艾姐。年后就要交货了。”
“货的事我来处理,你把厂子关好,这段时间别过来了。”
“好。”
外头的鞭炮响了一地,临近十二点,烟花炸开的更加频繁。
沈星颖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玩着电脑上的小游戏,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房间亮着一盏灯。
她只知道爸爸出事,但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妈妈每天基本要两三点才到家,一回家就坐在沙发上哭,她每天都等着,不管多累多困都等着。
前几天连外公外婆也跟着整日整夜不回家。
沈星颖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心里又忐忑不安。
凌晨两点三十二分,开门声响起。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我想等你,妈妈。”
艾叶不知道被什么戳中泪点,抱着沈星颖哭起来。
原来,骆驼真的是会被稻草压死的。
事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因为李海木轻伤涉及刑事犯罪,检察院介入调查,一个月后就要开庭,民事诉讼解决完紧接着开刑事诉讼的庭。
艾叶配合着律师东走西跑,算算日子她也和丈夫已经半个月没见。
两个人站在不同的位置上,遥遥相望。
开庭的时候李海木没来,交给律师全权处理。
法官的询问,原告的念词,被告的念词,镜花水月般在耳边掠过。
像极了一场虚无的梦。梦醒了,他们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地吃着团圆饭。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法庭调查阶段。
陈志行在大城市找的律师显然比对方专业很多,切入口主要在土地的归属问题。
村长外出,只有他媳妇李大娘的证词。
艾叶提前找过李大娘,让她务必实话实说。
“根据证人李春梅在xx年xx月xx日的证词该土地收归国有,从来没有委托第三人照管。”
如果不是提前准备了承包证明,艾叶这一次就要输在人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