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和张郁贴着墙边,试图躲开二人的注意。
张珩目瞪口呆:“修竹?你怎么在这儿?”
瑶卿亦然:“你们在柴房干嘛?莫非……”
“叔叔婶婶,我先走了,板车我改日再来拉。”
张郁也大步流星地逃离现场:“我去看看晏秋。”
李晏秋摘了金丝梁冠,伸腰活动筋骨,继而往后躺在床上,今日高度紧张的状态让人四肢发酸,外面传来的哭闹声只令她翻了个身,紧接着双脚把鞋子踢掉,身体又往上拱了拱。一切都好不真实……
小姨现在在哪里呢?小姨要是知道自己真和张郁成亲了肯定会很开心!下次再见就得自己生辰了,正月初三,不出意外自己应该不会住在秋庐,那小姨还会来吗?
李晏秋搓搓脸:张郁跟李寂去了这么久,什么要紧的事非要现在做?继而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是张郁回来了。
李晏秋躺在床上:“你和李寂做什么去了?我都要睡着了。”
张郁双手撑在美人两侧:“我跟李寂去后院看了看杨与君,顺便把他说你的话再还给他。”
“刚刚是杨与君在哭啊!”
张郁俯下身来:“你只关心他,却连合卺酒都没跟我喝。”
李晏秋搭着张郁的脖颈坐起来,二人喝了合卺酒。
“张郁。”
“嗯。”张郁将床帘放下来,“我在这儿。”
“我想吃柿饼,很想吃。”
张郁疑惑着给人穿上鞋。
李晏秋:“柿子是李寂带回来的,就在秋庐里。”
“走吧,娘子。”张郁伸出手。
李晏秋拉住:“不要乱喊。”
“这怎么是乱喊了?”
“那你不许在别人面前喊。”
“好。”
张郁单手拉上门,压低声音:“爹和娘还在后院里,我们慢一点儿。”
李晏秋点点头,二人倒像是私奔的小情侣一般。
秋庐今夜如白昼。
话说这杨与君回家后很快便睡着了,在梦里呢喃着“修竹哥哥我错了”几字,杨浮川先是吃惊:此事竟然与李寂无关?而后又想起小孙儿在婚宴上的话,便猜的差不多了。纵使是小孩儿不对,那也不能如此过分,若是杨与君日后有个三长两短定与张郁脱不了干系。
话说接亲那日李小园在赵秃子家喝酒并不意外:李贞下令谁都不许参与这件事,同时李晏秋也没跟自己说。倒是李泽也未出现。
这是李泽第三日坐在屋顶上,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左手边的天空由蓝色慢慢变成红色,又飞快地变成黑色,将李泽的影子没入屋脊。
夜晚见凉,若不即使添加衣物很可能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