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我这样像没事吗?
司娇忍着痛苦:“打120。”
说完,痛晕了过去。
生平第一次,司娇挂了急诊。
也是第一次打上了石膏。
司娇躺在病床上,瞥了眼像是罚站的方泽凡。
他摆着手极力辩解:“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司娇偏着头:“哪个意思?”
“把你……打残,这种意思。”
司娇听了这句话,挤了挤眼眸,片刻恢复了平静,上挑的眼尾带着勾引的意味:“想不想将功赎罪?”
方泽凡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但依旧点了点头:“想。”
“当牛做马。”
轮回的报应总是不会迟到,司娇得意地想,狡黠的眉眼促起。
初八高二准时开学。
司娇刚住院需要静养,自然没去报道,收到了各方的关心,司娇有些欣慰,这十几年的校园没有白混,还算交到了些狐朋狗友。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的司娇,在她的哀求下回了家,又在家待了三个星期。
倒也没有清静,先是一些亲戚看望,带的补品塞了她一屋子,又是徐可然、乔朵儿先后前来。
林妙妙也过来了。
司娇问了问她回一班怎么样。
林妙妙装作思考片刻才回答,还算适应。
方泽凡以前都是避着她家门走,这次有了传递每日学习任务的借口,登她家的门越发熟练。
刚开始,付桂芳只偷偷瞧他几眼,慢慢也开口应着他的招呼。
觉得这个小孩还算识趣,没有程金兰那股子烦人的傲气。
当然,她不可能说喜欢。
高中放学晚,方泽凡每次来,司娇已经洗完澡换上了睡衣,就差关灯睡觉了。
他怕发生什么误会,每次都把司娇房门大开,司娇看呼呼往外跑热气,撇嘴叹气。
趁着周末,方泽凡将竞赛的卷子给司娇讲了一通,徐可然在一旁偷吃着司娇的水果切。
一个讲得很认真,一个听得认真,一个吃得认真。
付桂芳从门口瞧了一眼,默默进了厨房,将排骨放在温水里解冻。
司娇见方泽凡当牛做马比她诚恳多了,刁难的心收回了。
一个月后,司娇才瘸着腿踏进熟悉的校园,并且被母亲严厉要求取消了跆拳道课程。
一个跆拳道高手陨落,一个学霸巨星冉冉升起。
这是司娇给自己的回校口号。
“叔叔我来吧。”
学校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站了好几个人。
方泽凡自觉向前,膝盖蜷着,背对着司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