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冷笑,站起来看着那故作姿态的老妪。
“再则,别说我阿娘已经不在,便是在此,她作为侯府世女的岳母,怎么受不得二位的礼?”
“即便是我家公爹与婆母,见到我阿爹阿娘,都会以礼相待,客客气气,怎么?难不成老夫人要比公爵的架子还大?”
这帽子可就大了,不就是以势压人吗?宁长乐往常不用,那是觉得没必要,出去经商以和为贵,从没想过非得搬出靖安侯府来撑场面。
但不代表宁长乐不会用,她又不傻?自己手上的优势,该用的时候不用,难道在这老老实实任凭随便什么人都能来踩上一脚吗?
她能乐意,她背后的靖安侯夫妇能乐意?她现在可不仅仅只代表了宁氏,也代表了靖安侯府的脸面,她就算伸出去给人打,也不是什么人都敢打的。
起码齐氏不行,也不配。
那老妪被宁长乐怼的根本还不上嘴,她也不敢真的接宁长乐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又拿宁长乐没办法。
“好好好,既然宁顾少夫人这样说,老身岂敢开罪靖安侯府,这就给您行礼。”
说罢,带着身后的齐月,两人敷衍的福了个身。
宁长乐也没揪着不放,毕竟她还要看看这两人接下来还要唱什么戏。
“至于两位声称是我家亲戚,不知可有什么证明?我宁氏今非昔比,每日来府里胡乱攀认亲戚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她淡定走到那二人面前,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但就是让人感觉到了她的不屑。
“若是什么人来说是我家亲戚我们都认,那我宁氏不是成了整个南淮城的笑话?”
“到时丢脸的可不止我宁氏,恐怕远在云都城的靖安侯府都得跟着丢人。”
“你!你什么意思?冤枉我们假扮亲戚来你家打秋风?”
齐月到底年轻,沉不住气,那老妪还没说什么,她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打算反驳宁长乐的话。
老妪眉头一皱,十分不满这个沉不住气的侄孙女,但既然已经拦不住,就让人先试一试宁长乐的斤两也不错,于是她保持沉默,静静看着宁长乐。
“什么意思?”宁长乐看着眼前这个十分愚蠢冲动的女人,很怀疑齐氏这些年究竟是落魄到何种地步,家里就教养不出一个有头脑的后辈了吗?
“我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是谨慎些行事罢了。”
其实门房肯定是确认了来人身份才会报给管家,管家那边确认无误了才会将人放进府里,事实如何,双方心中都有数。
但这并不妨碍宁长乐此时想要耍弄她们,那二人自然也清楚宁长乐此举是为什么,若不是为了达成此行的目的,只怕当即便要甩脸走人了。
齐月耐着性子,咬着牙正欲从怀中掏出证明身份的齐府腰牌,那老妪却在此时开口。
“顾少夫人乃是外嫁女,今日我等是来宁氏做客,怎不见宁老爷出来迎客?何时外嫁的女儿也能做宁氏的主了?”
她“呵呵”怪笑,像是干瘪了的乌鸦,那声音十分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