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冷楚寒终于醒了,他端坐在那一方小小的牢房里,看着对面同样沉默不语的无筝,默默点了点头。
——有情况?
——恐怕是。
秋千终于熬不住了,蹭到铁栏杆来,轻轻呼唤着:“冷大哥,无筝姐姐,沧海大哥他——”
“他会没事的。”
冷楚寒的声音传过来,带着些许的暖意。平日不苟言笑的冷楚寒此刻竟别样的温柔,面对着突然调换的守卫依旧不忙不乱。
其实,也只有他最清楚,他们陷入了怎样一个境地。没有了魂杀在手的他,基本就是个废人。无筝身上也没有毒粉,论起功夫可能都打不过这里最菜鸟的守卫。至于秋千,有了炸药她能炸穿这牢房,没有炸药她不过就是一个最普通的阶下囚——
恐怕论起打洞,连老鼠都比不过。
窸窸窣窣传来些声响,窃窃私语几声后,几个人鱼贯而下,一个个都蒙着眼睛,扶着铁链走下来楼梯来。
送饭的人来了。
一排人之中,冷楚寒一眼就看见了杜康。
“有酒有肉,没毒。”新换的守卫头子快言快语的,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只是眼睛扫着这些送食者,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劳烦能否将酒壶递给我——”冷楚寒主动说,“就想喝口酒。”
“给冷师兄一壶酒。”对方说了句,眼神一瞟冷楚寒,冷楚寒自然而然的说,“这位同门,先前倒是没有见过。”
对方不再搭理冷楚寒,冷楚寒也不需要再搭理他,因为就在他搭讪的这个空挡,杜康已经眼疾手快的把什么玩意扔进了酒壶。
“既然不愿意再聊,那么喝杯酒总是可以的吧?”冷楚寒先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递给了那头目,头目看了他一眼,“你还以为有毒?”
“你说呢?”
“我想没毒,”头目接过酒壶,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便随手把酒壶扔在地上去,“你瞧,有事么?”
“有事的话,你和我就都倒了。”冷楚寒笑着说,突然间,那个小头目就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咣当一声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倒了你一个,证明还是没事的吧。”
地牢里乱作一团,守卫们纷纷冲上来,却是谁都不敢动一下。
冷楚寒喝了没事,头目喝了却阵亡了,真他娘的邪气!说到邪气……
众人的目光禁不住投向了气定神闲的半仙似的无筝。
“会不会是她……”
“她身上的毒粉不是都被搜走了。”
“谁知道呢,她可是毒粉夺魂的传人,说不定吹口气都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