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不在,没人能哄得了这个公主。秦胤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去,也不管人信不信,直接进浴室了。
“啧啧啧,”宋鸣琅大步跨进来:“秦哥是真牛逼,流这么多血还去洗澡,要是我救护车现在都该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拿着手机卡擦卡擦地拍垃圾桶里的染血纸巾。
纪凌州看着他的动作微微偏头:“你拍这干嘛?”
“发给班长。”宋鸣琅笑得尤其甜蜜:“我跟他说是我流的,吓死他嘿嘿嘿!”
想象到那人该是如何的惊慌失措心痛难忍,宋鸣琅拿起门边的晾衣杆,一路大笑着走到阳台上准备收衣服。
说实话,人类的行为举止对纪凌州来说都算课题,所以当他看见宋鸣琅忽然收了笑意的时候,既不解又觉得诡异。
怎么会有生物的情绪起起落落这么恐怖。
然而,下一秒。
他就知道了原因。
宋鸣琅:“我的脸盆怎么烂了啊啊啊啊啊?!”
打架把新室友的脸盆打烂了这件事,撇掉那个还在洗澡的人,纪凌州一只虎承担了下来,并且第二天还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学校的超市买了一个最结实的铁盆赔给人家。
就怕人家早上洗不上脸。
于是等宋鸣琅绵纠纠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等着他的就是个古早味十足的红白搪瓷脸盆,以及脸盆上那张满含期待的俊脸。
“……”默默盯着盆底那两条鲤鱼中间的大红喜字,宋鸣琅一张可爱仓鼠脸瘫成了饼:“谢谢但我暂时还不打算这么早嫁给班长。”
不知道这个嫁是不是自己有限知识里以为的那个意思,纪凌州也不敢问,只能说:“这个打不坏的应该。”
宋鸣琅:“……”
这是真没懂还是装不懂?
宋鸣琅晕乎乎接过脸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抬起头看纪凌州。
两人面面相觑,四只眼睛没有一只是有智慧的,全尼玛是问号。
与此同时,秦胤洗漱完从阳台外走进来,一眼瞄到宋鸣琅手上的大盆,闲闲地哟了声:“备嫁妆呢?我给你再添一个,好事成双。”
宋鸣琅:“……”
对吧,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嫁妆这种专业名词不在日常学习范围中,纪凌州暗自记下准备一会儿搜一搜,但蓝星人语言体系多音字众多,又怕自己等会儿搜出来一堆不认识的找不着是哪个。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忍住问:“什么意思啊?嫁妆为什么要两个盆?”
听到这话,秦胤偏头看了眼纪凌州。
现代社会虽然提倡自由,爱情的形式也不再拘泥于异性之间,但毕竟历史的车轮还未完全过去,带着有色眼镜看同性恋爱的人还是大多数。
然而看起来就像个钢铁直男的人脸上只有疑问,真真切切,像是完全没听懂。秦胤若有所思,唇角却是懒懒地弯起来:“不懂也没事,以后哥也帮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