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回到家中,苏辞一路紧紧拉着青棠的袖子,倒有些可怜巴巴的意味。
青棠冷着脸道,“松手!”
苏辞脸色一白,捂着胸口低咳了一声,“娘子相信我我就松手。”
虽然知道他是假意咳嗽,但到底这几年被他咳血咳怕了,青棠无奈道,“你这样抓着我,我怎去沐浴更衣?今日人多,身上脏了难受。”
主要身上有恶心的人的血腥味。
苏辞听她似已消了气,连忙道,“那我去给娘子烧水。”
青棠洗了澡换了衣服,却觉得心口有些闷痛,想着也许方才打人还是太过用力,下次断不能再如此冲动了。
院中还亮着灯,出了房却见糖豆站在桌上,绷着身子,猫瞳竖起,紧盯着身前的苏辞。
苏辞却似没看到它快炸毛了,依旧想伸手去摸它的头。
糖豆嗷呜一声跳起来,转身就逃。
它夜里本就十分警觉,白日里睡觉的时候被苏辞偶尔撸一下毛就算了,此时却气坏了,一下子扑到青棠怀里。
青棠被它撞到胸前,自然地抱住它,才想调笑一句,却觉得心口更加闷痛,眼前一黑,竟一下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苏辞在与黄大夫对话。
“娘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黄大夫惜字如金。
“那她为何忽然昏倒?”
“昏倒之前她做了些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她……本在同我置气。”
“那兴许是被你气昏的。”
青棠听他们越说越离谱,无奈出声,“相公……”
苏辞疾步走过来,“你醒了?可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
青棠摇了摇头,看了一眼黄大夫。
黄大夫脸色很差,白胡子抖了抖,“我开几副药给你,好好休养几日就无事了。”
苏辞脸色亦十分苍白,显然方才被吓得不轻,“娘子莫不是仍不信我,当真是被我气晕的?”
青棠有些哭笑不得,“想来是今日在员外府逛了许久太累了才会如此,相公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