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顾漪正要起身。
陆渊忽的开口,“警察同志,我刚刚防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大概是要赔袁勇一些医药费了,能让我和他说几句吗。”
顾漪不着痕迹地看向陆渊,陆渊看向警察,笑得客气。
正准备收工的警察思考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顾漪蹙眉起身跟上前去,可陆渊却推着她肩膀往外走,直至把她带到快门口的地方,才含笑道:“听话,回车里待去。”
顾漪有些担忧,“这里是警局,你可别乱来啊。”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脑子?”陆渊不悦地挑眉,随即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好了,你别浪费时间了,人警察同志还要等着下班呢。”说罢转身向内走去。
徒留在原地的顾漪:到底是谁害得警察同志加班?
不过陆渊也没在里面待了多久,没过十分钟便出来了。
警局外的光线远远不及里面亮堂,陆渊逆光走下台阶,让她一时有些分辨不清陆渊的神色。
“你和袁勇说什么了?”顾漪转身和陆渊并排走出警局。
“就t随便说了点。”陆渊漫不经心地道,说着还抓起顾漪的冰凉的手,塞进他的大衣口袋里,“给这位法盲科普了一下,他的性质既可以为故意伤人,也可以为杀人未遂。”
“我进去看时,他既没有装疯卖傻,也没有痛哭懊悔,看来做今晚的事他是下定了决心的,那就是他和金主谈拢到满意的价格了。”
顾漪刚开始还想挣出来,但在被熨帖的温暖包裹后,本来已冻僵的手渐渐恢复了对温度的感知,温暖与寒冷在手背与手心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面温暖如春,一面严寒如冬。
忽的,她心里浮上一股有些不合时宜的懒散,便也随陆渊去了。
“所以,他不过是个马前卒炮灰,为难这种人没有意思,用他顺藤摸瓜出幕后主使才是正事。”陆渊一边嗓音懒懒地道,一边狭昵地把玩着她的手指。
“就这么点时间,你能挖出什么?”顾漪好奇。
“没挖什么,就说了句话。”
“你用钱砸他?”
“你猜。”
“”
陆渊忍不住挑了挑眉梢,手下用力地捏了捏她柔软的指尖,说:“顾顾,你倒是心大得很,被人盯上了还能这么淡定。”
顾漪刚才手被他玩得发痒,她忍了。
现在又吃痛,口袋里再暖和,她也忍不下去,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冷笑道:“那依您看,有何高见?”
“跟我回京城怎么样?那里必然没有不长眼的玩意敢惹事。”陆渊口袋摸了个空也不恼,转而揽上她肩膀,继续十分自然得搂着。
“当然不怎么样。我要回我外公外婆家过年。”顾漪轻笑了声,连半个眼神都懒得给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