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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陈宥安感觉心口划过一丝紧张,这全然陌生的环境,和要离开的唯一熟悉的人。

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他怎么会想要在一个弱女子身上寻求安全感。

陈宥安摒弃掉这难以描述的感觉,跟何策道了谢,又跟万宁说了声“路上注意安全”,便进了教室。

万宁没想着他那是句关心,只以为他不习惯坐小汽车,觉得这“铁马”危险。

直到坐上车回家的时候,倒想起来往日一桩旧事。

那是她婚后归宁的日子,太子虽然不喜她,却也给了面子陪她回万府。

“太子不喜她”这个结论是明晃晃摆在面上的,他连洞房都没入,割破手指染了元帕交差,拿着兵书在喜房里看了一整夜。

万宁起初还陪他一起坐着等,后来看着龙凤烛的蜡滴流成树皮的纹路,越看越催眠,一早起床梳妆行礼本就没睡好,现下想挨也挨不住,脑袋碰上枕头就打起来瞌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比太子睡得早没打招呼,惹得殿下厌烦了,毕竟贵人们礼数多。

她爹一直最担心的就是她无礼冲撞了这些贵人,说得她像只见了红幡的牛犊,有事无事便要顶一顶人。

太子陪她回家,只是把她送到了府门口,对着万老爷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去翰林院当差了。

直到傍晚又来万府接万宁回太子府。

陈宥安是骑马来的,回的时候选择跟万宁同乘马车。

车上,万宁从食盒里掏出来面糊炸的香椿丸子给他吃,“立春了,这是我家婶娘最擅长的小食了,我猜殿下没尝过,特意给你拿了一包。”

陈宥安虽然防着这位新婚妻子,却也相信她不至于蠢到在吃食上给他下毒。

他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用帕子捏起来的炸丸子,看到她纤细的手指。

万宁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又说错了,“是我托大了,殿下在宫里自然是什么都见过吃过的。”

“没有。”陈宥安也不知怎么的,想跟人说说话,“确实没吃过。宫里面很少给皇子们做当季的吃食,御膳房怕我们吃惯了又不懂事,再想吃的时候没有应季的材料。”

万宁听了这话,心道那你还挺可怜的,不过这次嘴上把了门,没说出来。

她像喂食自己在船板边收留的小狗似的,一粒接一粒的给陈宥安投喂。

通常而言,再喜欢的东西,陈宥安也不会吃第三口,上位者最忌讳被人知晓自己的喜恶。

可这万氏不知道是不是作弄自己,接连喂了五六粒了,那炸香椿好吃是好吃,但也仅仅是还行的水平,比起御膳房的手艺糙得多。

陈宥安把万宁递过来的手推开,问了句:“你幼时是不是时常积食?”

万宁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她全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讥讽,陈宥安被气笑了,“不难猜。”

万宁有些t恼,把最后那个他不要的香椿丸子自己吃了,吃完用手帕仔仔细细擦手擦嘴,“大夫以前总爱跟我爹说‘要想小儿安,三分饥与寒’,我爹便不许我吃太饱,不过我半夜会偷着去厨房翻食材,凉瓜冷炙我也不嫌。”

陈宥安对这话深有体会,他虽然是太子,但自小被宫人照顾,母后又没见过面就仙逝了,是以儿时过得还挺惨,总是吃不饱穿不暖,大太监说主子们都是这般,这样不易生病。

可他一个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常常半夜饿得在床榻上哭。

万宁还在从食盒里给他翻找其他小食,好像并没有因为他不同她圆房而惶恐或恼怒。

陈宥安想说……

他还没来得及再多想些什么,一道冷箭射入窗棂,险险擦过万宁的发饰,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这场刺杀犹如儿戏,很快就被镇压,刺客是牙里塞了毒的死士,查来查去,线索居然断在了万家曾救助过这人一家老小。

万宁想,好像就是从那次,太子为自己爹爹跪求开罪,力保万家无虞后,她就再难见到殿下的面,变相被软禁在后院里,做一个“冷妃”了。

不过三年前的事,想想竟如隔世。

可不是嘛,现在就是隔世。

万宁回到家以后看着卧室的空行李箱发呆,她要开学了,要一个人背井离乡去另外的城市念书,想想便觉得侠气斐然,就像要去闯江湖一般。

这里本来于她而言也很陌生,漂泊不是什么坏词,她在那小天地里都闷了三年了,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只是该往包袱里装什么还有点犯难。

她很喜欢卧室这个100寸的电视机,可以看大熊猫吃竹子,不知道能不能带走呢?

在卧室里东摸摸西看看,时间过得飞快,等万宁下楼吃夜宵的时候,万里回来了。

只是他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万宁问:“陈宥安呢?”

万里一脸茫然:“啊?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万宁拉下脸来,她跟司机交代过的,如果不是万里要司机开回来,司机不可能不等陈宥安。

万里看他姐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糊弄不过去,不爽地认错:“谁让他磨磨蹭蹭半天没出来的,那么大人了,自己打个车就回来了呗。”

万宁脸色更差,她放下甜品碗,起身拿了件大衣就出门去了,要司机沿原路返回去学校。

她盯着窗外路边,看路灯下黑黢黢的夜路,现在虽然不必担心他的太子身份会惹来杀身之祸,可这些汽车公交车对他来说同样危险。

他是不是不会看信号灯?有没有人告诉过他红灯行,绿灯停?

哦,她记岔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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