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眼睛一亮,突然伸手揽过晓的腰,一个翻滚,位置对调,晓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下趴着的东西就从床铺变成了甚尔的胸脯。
“干什么呢。”晓已经习惯自己的身体被甚尔像搬洋娃娃一样搬来搬去了,见此笑骂道,“这样我都看不下书啦。”
甚尔低头在晓的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把她手上的书拨到一边。
他转运了!
“晓,赌花园里的那堆花明天会不会发芽吗?”
“今天会不会下雨?”
“今晚夜班你会有急救吗?”
()兴致勃勃的甚尔仿佛刚找到喜欢的玩具的孩子,逮着晓天天开赌局,一开始还只是没有筹码的小打小闹,到最后他似乎是终于琢磨了过来,输赢之间就再也不单纯了。
摸了摸自己日渐操劳的腰,晓猛地反应过来,怎么这些赌局她吃亏得十有八九,于是严令禁止了这个看不到头的游戏。
“不跟你赌了。”晓气呼呼,“在我们家,赌局禁止!”
家里不能玩,“爱好”总得有个宣泄的地方。
上头的甚尔转头决定去霍霍个大的。
赢了就马上辞职!
走进赛马场前,甚尔信心满满。
然后当天晚上,酒吧所有人都发现甚尔状态不对了。
“你怎么还不回家?”姬奈一脸惊奇,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爱子都回去了。”
平时下班跑得比谁都快,今天怎么一直待在这混她酒喝?
而且酒吧还在维修,还没开业呢。
甚尔继续闷头喝酒,不搭话。
“小心别喝醉了。”入鹿从一旁走过来,也正打算离开呢,“那我们只能打电话到你家里去了。”
“醉不了。”甚尔闷闷道。
两人还不信,结果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甚尔一杯一杯,连度数最大的酒都当水喝,神态也没有丝毫变化,意识也清醒得不行,这才反应过来。
“别把我的酒喝光了!”姬奈猜到大概是他身体原因,伸手没收了桌上的酒,“喝不醉你喝什么?”
“钱。”甚尔痛心疾首。
姬奈入鹿:“……”
入鹿拍拍一脸沉痛的甚尔,劝道:“还是快回家吧。”
回家自投罗网。
“多,多少?!”手上拿着账单,晓大吃一惊,差点晕过去。
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零!
甚尔认错态度良好,上交银行卡。
“没负债。”甚尔挑了个唯一的好消息说了出来,“但里面清空了。”
换而言之,下个房租没着落了。
晓太阳穴直跳,这个时候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牛郎果然赚钱”。
“你……”半晌,她叹气。
甚尔坐立难安。
“还记得我们在一起那天,我说过什么吗?”晓缓了一会儿,突然幽幽说道。
甚尔回忆了一下,“第一,不做危险的事情。第三,好好活着。”
“现在把空缺的第二条补上吧。”晓把银行卡收起来,掷地有声。
“第二,不准赌博!”
“……”甚尔不敢多说话。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