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哥于去年初冬帮了他一个大忙,如今又待他如此之妥帖,就像把他当小孩,做事情做得好必然会得到奖励,程溪心里十分触动。
他好像拥有了一个真正的家。这个家里的人都同他没有血缘,却待他如家人。
吃完饭,程溪往卧房走的路上轻轻拍了拍吃得圆圆的肚子。
他以为没人瞧见,刚要进屋,梁驯便拉了他胳膊一把,“小溪,过来。”
梁驯拉他去了一旁的柱子旁站着,另一只手拿了刻刀,“站直。”
他把手平放在程溪头顶,而后用刻刀刻了一个道子,“往后三月刻一次,便可知你长高了多少。”
“好。”程溪看了看那道子,“我都十九岁了,应该不会长了。”
“不一定。”
况且乡村习惯喊虚岁,程溪实际上可能才十七八。
见了那刻刀,程溪便知,那木头小人便是梁驯用这一天时间刻出来的。
想也知道十分耗费精力,手指和手腕会很累,程溪想起梁驯给他按手臂肩膀。
虽然那时他都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他隐约还记得。
“我给你按按手。”
梁驯愣了一下,他方才停留在程溪发顶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好。”
“我还不会按,你先教我。”
“嗯。”
两人进屋,梁驯左手托住程溪的手,右手一一揉按。
过了一会儿,梁驯道,“学会了吗?”
“会了。”
梁驯的手掌劲瘦有力,手指细长,手掌也大,看起来很硬的样子。程溪撸起袖子,学着梁驯的手法揉按。
“这里很酸,往周围搓按一下。”
“好。”
程溪按得认真,梁驯垂眸看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柔和。
像是寒冰初融。
按完,程溪去了书桌前习字,梁驯在书架前放了把椅子,他往常坐在那看书。
但如今书桌大了,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
梁驯便和程溪隔了些距离,坐在书桌前,也拿了本书看。
这是本描述弓箭历史的书,他打算下次教程溪弓箭时,把里面的小故事讲给对方听。
看完十几页,梁驯去了厨房沏茶。
13他买程溪,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