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郝建文咬牙切齿。
他平日子对谁都是斯斯文文笑呵呵的,特别是在面对桃喜的时候,态度更是好得不行。
这是郝建文第一次在桃喜面前这么凶。
“他家就在楼上,五楼。”
桃喜不由缩了缩脖子。
“五楼?乐鸣那小子?”郝建文问。
桃喜点了点头。
郝建文想到桃喜来临安市,本身就是找乐鸣的。
现在人找到了,桃喜跟乐鸣走,也是应当应份的。
郝建文只能生闷气,本来能吃下一头牛的胃口,最后变成什么也吃不下。
破天荒的桃喜在郝家做的饭剩了下来。
“结婚这些钱和票你拿着,姑娘家结婚总要有点嫁妆。”
桃喜还在洗碗,郝建文就拿着一叠钱和票进了厨房。
其实桃喜也在犯愁。
虽然男女结婚,什么都可以由男方出。
可她自己手里没钱没东西,还真的有些不踏实。
但郝建文的钱,桃喜是不好意思要的。
毕竟大家无亲无故,在郝家吃喝可以用做饭来抵扣,拿了钱这人情就欠大了。
“谢谢建文哥,但是钱你还是收回去吧。”
郝建文见桃喜拒绝,强行将钱塞进她手里,也不管对方手上有水。
“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了,跟自己哥哥还客气什么。”
自从爷爷奶奶死后,桃喜两辈子都没有过一个亲人。
她是渴望亲情的,郝建文和郝教授这些日子对她极好。
让桃喜难得过了安逸舒适的生活。
“谢谢哥哥。”桃喜知道要是再拒绝会伤感情,干脆地将钱收下,至于人情以后好好还就行。
只可惜,上辈子桃喜不认识郝教授和郝建文,不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坎,不然还能提醒提醒。
“这里就是你的娘家,要是乐鸣那臭小子敢欺负你,回家找哥哥,知道吗?”
郝建文对乐鸣恨得咬牙切齿。
在跟桃喜的相处中,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姑娘,甚至有了想要将两人关系更进一步的想法。
可他还没来得及捅破窗户纸,乐鸣就把人叼走了。
实在是气人!
“谢谢建文哥!”桃喜笑起来眼睛弯弯很是明媚,这是她来郝家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姻缘这个东西,真的是很奇妙。
不是你的,有缘也没有分!
郝建文是个文化人,做不出卑鄙的事,只能是苦笑。
当着郝建文的面,桃喜扒拉着那叠票。
还真是让人想不到,郝建文居然这么大方。
里面除了粮票布票这种生活必需品,居然还有缝纫机票和手表的票。
“建文哥,你不会把家里所有的票都给我了吧?”
“没有,我留了些粮票什么的,其余用不上的都给你。”郝建文没忍住摸了摸桃喜的头。
城里的姑娘大都爱美,她们会用洗头膏、淘米水,把头养得又黑又顺。
桃喜的头虽然洗得很干净,但枯黄枯黄的,摸着还有些扎手。
郝建文心里在想什么,桃喜没心思猜。
不过她想起个事。
桃喜将灶台上那瓶子掺了灵泉水的酱油拿到郝建文面前:“建文哥,你知道为什么我做菜那么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