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逆反他的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过得不好。
闻博延身上穿的是一件短袖的衬衫,白色的。规矩,板正,英俊,也很有为大事而忙碌的大气度。
“快进啊。”闻博延催促,余芷低了眼睛,乌青的长睫毛一敛,不再看闻博延,脚也快步进电梯。
“帮她拿。”闻博延在一边开口,康武弯腰拿了余芷手上重重的菜篮子。
三个人一起进家门,除了余芷,所有人都在书房干活。
窗外雨势变大,雨水汇成渠地冲洗着晶亮的玻璃。
康武从书房出来要水,余芷在中岛台上抬头,而后不得不善解人意地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杯水端进书房。
暗色调宽敞的书房里,沙发是黑色细羊皮的。沙发的皮质再舒服不过,但围在它周围的人都没空坐上去。
矮几上堆了几个箱子,也被文件铺满。有人围着它打转,有人是从这张矮桌到不远处的高大办公桌来回奔忙。
闻博延宽坐在办公桌前,桌子的阔度衬着人的气度。
暗色的木纹给在这方进行的事情绣上一层严谨、重要的外衣,白色的纸张在闻博延脸上绣上一层高洁的白光。
一书房的忙碌,最终都是汇集到闻博延的面前,等着他审阅,决定,准与不准。
从前余芷是喜欢看闻博延忙碌办公的,这种时候男人的严肃、审慎、胸有成竹,犹如在身上镀了一层满腹智慧的金光,余芷看在眼睛里是发着光的。
书房也听得见如注的雨水声,余芷默不作声,将几杯水都放在闻博延的办公桌桌角上,因为其它桌面都被文件铺满了。
认真办公的人从高阳递来的文件上抬起眼睛,余芷没看他,也不打扰,转身就出去了。
叶雁禾说白月光也比不上结发妻,她应该安安心心的。
但是叶雁禾的话,余芷回味了一下就觉得像笑话一样。叶雁禾自己的婚姻不是破坏别人的婚姻得来的?
结发妻不在了,叶雁禾在余家生活了十多年,往后也会一直好好地生活下去。
余芷想到这个就更痛苦了。
她怎么就也成了跟妈妈一样的不值钱的结发妻。
闻博延这次出差,余芷已经半点不去琢磨了。
余芷埋着头做了七个人的晚餐。
收拾桌子的时候,闻博延问她要不要帮忙?
余芷脸上木讷讷的,“不用了,你们去忙吧。”
桌子上几个男人,走留不是,老板的太太亲自做饭给大家吃,任谁都觉得有点负担。
“行吧。他们也干不好这些事。”但闻博延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挥,人也便都回了书房去,留下余芷一个人对着一桌子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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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博延走了十天,余芷早搬回来卧室睡觉。因为她的东西都在卧室,生病了更没有精力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