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更、解、气!
神魔道中常年暗无天日,被各种阴邪之气笼罩。
位于西北角的魔域,此刻却灯火通明,各路邪魔歪道,牛鬼蛇神,行走在大街小巷。
道路两旁摊位罗列,货品琳琅满目。
几乎每走几步,就能看见一座花楼,楼上楼下站着的鬼姬,衣着艳丽,涂脂抹粉,身段妖娆,裸|露着大片雪腻的肌肤,捏着丝帕,满眼媚笑地冲着过路的人招手。
一个身穿红衣,但衣着破烂,遮掩着面容的少年,脚下踉跄地走进了魔域中,最大的一所花楼。
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沈云意四处逡巡了一圈,然后寻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
之后,就开始悄悄寻找自己的猎物。
长得顺眼,衣着干净,年纪不能太大,最要紧的是,还得是男人。
他得先试一试男色,省得将来勾引魔龙上|床时,把自己恶心吐了。
逡巡了一圈,也没寻到一个顺眼的。
大厅里的男人们,要么就是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要么就是一些妖兽化作人形,但还保留着一些兽态,比如粗大的兽角,难看的兽纹,甚至是尾巴。
沈云意半点都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自己此刻欲|火|焚|身,难受至极,也不能再继续耽搁,便往二楼走去,兴许能在房间里,碰见合适的。
才上二楼,就忽听旁边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倌道:“花公子今日身体不适,说是不能见客,正在房里休息呢。”
而后,老鸨破口大骂:“我看他这是装病!非得多找几个男人,好好治一治他身上的臭毛病!”
“我去瞧过了,应当是真的,花公子怎么说,也是咱们这的头牌,万一真累出个好歹来,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放他休息两日。”那小倌劝道,老鸨这才答应,还吩咐他,一会儿去给花公子送些补药。
沈云意瞥了小倌几眼,瞧着他像是个十四、五岁的,长相清秀,但年纪太小了,自己还没有禽|兽到那种地步。
反而对二人口中的花公子,有了点兴趣。
都说是头牌了,首先容貌定然不俗,其次,花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触到的。
想必身子也没被多少人碰过,但毕竟是出来倚栏卖|笑的,定比寻常人经验丰富。
沈云意这么一合计,打算去会会那位花公子,于是就尾随小倌前往后厨,远远看见有人附在小倌耳边低语,也不知说了什么,小倌瞬间神情大变,忙端了最好的酒菜,煞白着脸,脚步匆匆地离开后厨。
行至一处房门前,就敲门进去了。
不一会儿,就出来了,似松了一口气,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沈云意见左右无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轻推房门,潜了进去,迎面就是一股淡淡的檀香。
珠帘之后,有道黑影正坐于桌前,自饮自酌,因为角度问题,沈云意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隐隐瞧见这位花公子穿了身华丽至极的玄衣,头发低束,还极长,坐直身子,发丝都几乎沾到了地面。
也不知这花公子到底是人是妖,还是什么东西,居然是个白毛,不参杂任何一丝异色的白毛。
根据沈云意的经验,白毛一般都长得很俊,而且身娇体弱易推倒。
“滚出去。”
花公子声音冷硬,开口就是一个滚。
沈云意骤然听见此声,竟觉得有些耳熟,但他此刻难受得厉害,哪里肯走?
让他滚可以,但他须得把身体里的欲|火,通通发泄出来才行!
不仅不走,反而还走上前去,伸手就挑开了珠帘,伴随着叮叮当当,珠玉碰撞的清脆声,一只玉杯迎面砸了过来,沈云意抬手接过,低笑道:“美人赐酒,在下焉有不喝之理?”
而后,仰头饮下了杯中残酒,手一松,玉杯坠地,瞬间四分五裂。
沈云意假模假样地拱手:“久闻花公子大名,在下姓宁,名为长泽,不知可否有幸,与公子共饮?”他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本名出来玩,当然是拉宁师侄的大名了。
花公子闻声转头望来,在瞧见沈云意时,眉头紧蹙,却一言不发。
“花公子真是人如其名。”
沈云意眼前一亮,见面前之人,约莫二十七、八,容貌昳丽至极,俊美非凡,生得就如话本上经常出现的词汇,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精致的五官,凑在一张脸上,显得无比端正。
只是眼眸过于凌厉,看起来难以接近,不好招惹,但正是因此,也让人生出几分想要征服的欲|望。
都美得有些不似真人了。
这种美色,居然是花楼的头牌,还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还真是稀奇。
不论如何,沈云意看他很顺眼,对他很满意。
小腹一热,他感觉自己快忍不住了。隐忍着,又假模假样斯文了几句,随即就步入正题。
“实不相瞒,公子今夜由我包场了。”沈云意一本正经地胡扯,径直走近身来。
“是么?”对方扫了他几眼,露出了轻蔑的笑。
沈云意面不改色地道:“为了见你一面,我可是花光了所有银子,遂才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舍得换。”说完这句,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心想,反正都是萍水相逢,装什么正人君子?
方才那几句话,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耐心,下一刻,就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想强行在其身上泄|火。
哪知一抓之下,对方竟纹丝不动。
沈云意神情骤变,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狠狠挣开,咚的一声,不偏不倚倒在了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