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又骄傲,从来不知人间疾苦。
原来像江杳这样温柔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也是他曾经以为的特殊人群。
江杳竟然也生病了。
甚至自残的痕迹已经深到不可磨灭。
这样的痕迹,按照现在的技术要完全祛除疤痕,那是不可能的。
也就意味着,伤痛的过往会伴随江杳这一辈子。
能不能释怀且另说,但宋星沅一想到这样的情状,就感觉很不舒服。
他觉得江杳不应该留下这些痕迹,也不应该被这些过往所困扰。
而现在。
宋星沅看向江杳,他还在努力克制缩回去的欲望,等着化妆师为其上妆。
就在刚才。
他还在为了自己的骄傲向其他人道歉。
或许在江杳看来这些事都是因他而起。
只有宋星沅才明白,其实只是他的“一时兴起”罢了。
一时兴起。
没错,就是一时兴起。
宋星沅还在盯着江杳,只是有些什么东西好像慢慢发生了变化。
宋星沅也不知道。
鲜血浇筑的玫瑰
如果说这两人最开始还吵的特别凶,现在可真是一点声音没有了。
原本还梗着脖子的摄影师也不住的汗流浃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谁能想到原因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早知道原因,他也不至于直接将江杳的伤疤公然揭露出来。
说到底也没人提前告诉他。
摄影师又往江杳的方向看了眼。
嘶——
没眼看。
这力气可真是下了死手,就是一般来说自杀用割腕的法子很难真的死成。
不然换个法子,按照江杳这决心,怕是早就去地府报道几圈了吧。
看见摄影师的动作,宋星沅冷冷一笑,虽然没说话,但嘲讽意味十足。
摄影师也挪开眼,好在这种尴尬的气氛没持续多久,江杳那边就已经完事走过来了。
“我们可以了。”化妆师跟在旁边说。
摄影师咳嗽一声:“那行,你俩留下来,其他人现在可以回去补妆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其他嘉宾又哪里会就这么离开,尤其是在刚才还看见如此揪心的一幕。
原桥与许之雾原先并不知晓这些事,看到后的第一反应也是惊讶之余心疼更甚。
而凌白与他们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早在那天与江杳说开的时候,江杳异样的心理状态就足够说明,他或许曾做过更加决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