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庄稚的梦寐以求,却在她想离婚的时候实现了,也挺讽刺的。
但庄稚不禁怀疑,傅延声这么安静,他真的睡得着吗?
以前不是避她如蛇蝎,像洪水猛兽。
她试探着开了口:“傅延声,你睡了?”
无人回答。
隔了半瞬,庄稚幽幽道:“你就不怕我半夜对你图谋不轨。”
毕竟他那么在意他的帧操。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沙哑的响起:“闭嘴,睡觉。”
庄稚没说话,几秒后,她猛地将被子一裹,抢走大半紧紧围在自己身上。
傅延声不言不语,空气里只有男人的呼吸略微粗重了些。
庄稚心下冷哼,冻死活该。
然而还没得意多久,一股猛力突然袭来,庄稚连人带被的被傅延声拽了过去。
“……!”庄稚头晕眼花。
再睁眼,昏暗的一片,但她依稀分辨出来自己这是在傅延声的胸膛。
静谧中,有种嘭咚声一下又一下。
声音越来越响,似乎也越来越快。
庄稚很快意识到,这似乎是傅延声的心跳……
原来,他也并非表面看起来这么淡定。
-
早上庄稚是被憋醒的。
她整个人被傅延声裹困在怀里,牢牢的拥着,胳膊束在她的腰上,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男人还没醒,他正沉睡着,眉目都变得温和而柔软。
是一张赏心悦目的脸,但庄稚看着就来气。
想到昨晚,庄稚磨了磨牙,猛地用力一脚踹出去!
嘭!
庄稚眼皮一跳,连忙闭上眼装睡。
傅延声毫无防备的摔坐在地板上,人短暂的懵然了几秒。
随即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庄稚你是不是有病!”
庄稚像是被吵醒,故作茫然的探出脑袋,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嗯?你说什么?”
傅延声黑着脸沉沉瞧了她好几秒。
眼风冷飕飕的扫射过来。
庄稚面不改色,掀开被子下床朝浴室走,慢悠悠地说:“傅先生,这大清早的就别表演杂技了吧,屁股坐地上不凉么?”
傅延声深深沉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摔门去了其他浴室洗漱。
等两人都收拾好下楼吃早餐时,傅妈一看见傅延声就没个好脸色。
傅延声面不改色的用完餐,随后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而庄稚被留下来陪着傅妈。
庄稚猜到她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也没拒绝。
跟着傅妈去了后花园。
正值热季,花园里的花开得争奇斗艳,四下郁郁葱葱,空气中都是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花园里有处凉亭,平日没事傅妈跟傅爸会来纳凉闲聊。
像是早有准备,凉亭内的石桌上摆着花茶糕点,样样俱全。
坐下后,傅妈给庄稚倒了杯玫瑰花茶,开口便道:“稚稚啊,其实阿声他脑子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