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心里总有根线吊着似的。
时不时的就拉扯她一下,像是在提醒她还有事情没去做。
又看了几分钟。
庄稚终于忍无可忍,心想这是最后一次,就看在傅妈的面子上,去接傅延声这个醉鬼回家,她抛下平板骂骂咧咧的去换衣服又拿车钥匙。
最后车开出别墅时,庄稚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傅延声,你最好是真醉了!”
傅延声是真的醉了。
被陆瓒扶上车时,整个人都神志不清。
把人放好,陆瓒朝庄稚挥了挥手,笑得跟个奸商似的:“嫂子路上小心啊,慢点开。”
庄稚皮笑肉不笑,一脚轰了油门。
她心情很不爽,陆瓒跟傅延声就是一丘之貉,烦人。
到了家,庄稚扶着傅延声上楼。
好在地下车库有直通楼上的电梯,否则够庄稚一阵折腾。
尽管她的身高和力气在跟一般女人比起来都算是优越的,但想稳住一个不清醒,还接近一米九的傅延声,庄稚还是举步维艰。
就从电梯到他房间的一段距离,庄稚踉踉跄跄,好几次都差点被傅延声压得摔倒。
他又不配合走路,气得庄稚反手就给了他两巴掌,“傅延声,你给我站好!”
男人的背硬,打得他不痛不痒。
反而越往庄稚身上倒,庄稚咬牙切齿。
绷着一股子劲儿,终于将他抗进了屋,狠狠摔在沙发上,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摔进去了。
重重砸在男人身上,大概是疼了,引起他一声闷哼,人也跟着清醒了半分。
“庄稚…”
傅延声晃了下脑袋,像是认出了她,又有些难受的闭上眼:“怎么是你,陆瓒呢?”
庄稚气喘吁吁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冷笑一声,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半真半假的警告:“陆什么瓒,我可告诉你啊,直男搞基,天打雷劈。”
傅延声不舒服的皱眉。
抬手拽了拽领带,没什么力气,拽不开。
“笨死了。”庄稚骂了句,上手帮忙,刚把领带拆下来,手腕猛地被人擒住。
庄稚抬头,对上傅延声沉黑而迷蒙的眼睛。
不能否认的是,傅延声的眼睛很漂亮,深邃,精湛,仿佛有种魔力似的,很容易就勾着人陷入其中。
“干什么?”
庄稚没什么好气。
傅延声还是看着她,也不说话,眼睛在光线下黑得发亮,他攥着的力气不大,但很有技巧,庄稚没能挣开。
就这么看着傅延声的指尖,一点点的滑过她的皮肤,稍显粗粝的指腹缓缓的往上攀,最后落在她那还没好全的伤疤上。
男人轻而缓的试探着,触上那有些凹凸不平的刮痕边缘,手掌的温度高得吓人,几乎将庄稚融化。
几秒后,他的声音低低沙沙的响起:“疼不疼?”
像是某种刺挠,轻轻的刮在庄稚的心尖,整个人都跟着麻了下。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脸颊绯红,醉意明显的傅延声,突然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扬起枕头就朝他捂去:“疼个屁!你推的时候怎么不问?”
现在耍酒疯关心又算什么。
庄稚才不稀罕。
打一棍再给颗甜枣的手段已经过时了。
怕把傅延声给捂死,她发泄够了就直接站起来,不再管他,摔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