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稚有些意外。
宋书霖道:“吃饭的时候发现你的嘴唇破了,我问过医生,说这款药膏很好用,清凉温和不刺激。”
庄稚没有拒绝,接过药膏后诚挚的笑了:“谢谢,我会好好用的。”
“不客气,希望你快点好起来。”
他们驱车离开。
这一幕毫不意外的落在了傅延声眼中。
程意轻声开口:“声哥,你和庄总是发生矛盾,吵架了吗?”
傅延声淡淡道:“没有。”
分明就有。
程意对于他的否认也不觉得有什么,男人大多都爱面子,像声哥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更是如此。
她垂下眼睫掩住眸中的喜意,试探说:“声哥,我总感觉刚刚那个男人看庄总的眼神很不一样。”
傅延声没什么情绪:“哪里不一样。”
程意故作轻松随意:“太温柔,还很宠溺,就像大学时我认识的一个学长,他对她女朋友就是这样的。”
“是么。”
傅延声面无表情,眸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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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稚东奔西跑了一天,回到酒店后就泡了个澡。
换上睡衣后,就把宋书霖送的那款药膏拿出来,对着镜子涂唇上的伤口。
傅延声有颗尖牙,庄稚毫不怀疑他就是用那颗牙咬的她。
药膏的效果果然很好,庄稚涂上没多久,就觉得那股似有若无的痛感消失了。
她拿起手机跟南溪说起今天去找谷家的事情,商量着要找个什么方式接近,让谷婶放下戒备。
正这时,敲门声响起。
“谁呀?”
无人回答。
庄稚警惕的没动,又问了一遍:“谁?”
“开门。”
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
庄稚一顿,随之打开了门,漫不经心的勾了抹笑:“这大晚上的,傅先生有何贵干啊?”
傅延声白衬衣黑西裤,表情冷冷淡淡,看她一眼没说话,抬脚径直闯进她的房间。
眼神冷锐的巡视了圈。
庄稚压下那股被冒犯的恼意,似笑非笑:“找什么,我房间里可没藏人。”
的确没有,她足够坦荡。
傅延声的目光收回时忽然瞥见茶几上的药膏,“这什么?”
“显而易见,药啊。”
傅延声眸色沉冷,抬手毫不犹豫就将东西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