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临镇国公府。
帝封赏镇国公府众人,追封镇国公太傅太师,谥号,忠武。
圆如明月的拱门内,彩蝶飞舞,蜻蜓立。
小荷尖尖绽出点点清香。
窗棂之内,一老人面带焦色,正是早先从京都逃出去的那位老大人。
“怎么办?”
对面,茶香渺渺。
“如今只有让一步。”
“新帝登基,平了边境之乱,安抚了镇国公府上下,还压的六大家都不得不低头,可是风头无两啊”
“少年皇帝,还没有改年号,就有如此功绩,即便是高祖也不过如此了吧”
“呵呵,不错。”
老大人似是明白过来,吐出两个字:“捧杀?”
……
京都。
街头巷尾一如往日的热闹。
茶馆铺子里的说书人跟前仍是人满为患,和早一个月之前一样说的都是四位少年郎君的故事,只是当中多了一段小插曲。
“诸位可知镇国公府有个秘密?”
一开口就引得众人侧目。
什么秘密敢说出来?
“就是每逢大战,但凡是镇国公府的儿郎回府之后的头一道就是挨鞭子,啧啧,那打的哦,可是鲜血淋漓啊”说书人道。
“不可能!”
“就是,镇国公也挨打啊”
“谁敢打镇国公啊”
诸人不信。
说书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信”的神色,道:“若是你们不信,大可去找镇国公府相识的问一问,咱都是在京都讨生活,说的假了,日后诸位爷们还有谁捧咱的场子是不是?”
说书人这么一说,众人倒是不好不相信。
说书人见诸人有了兴趣,侃侃而谈:“这话说起来就要从高祖说起了……”
不过数日,镇国公府传下的规矩就为京都内外百姓官员听闻了。
不止是镇国公父子,即便是皇后也挨打,哪怕已经嫁为他人妇,但只要率兵征战,只要身负领军之责,只要战中有兵士伤亡,必少不得被鞭笞。
不过数日,镇国公府传下的规矩就为京都内外百姓官员听闻了。
不止是镇国公父子,即便是皇后也挨打,哪怕已经嫁为他人妇,但只要率兵征战,只要身负领军之责,只要战中有兵士伤亡,必少不得被鞭笞。
“假的吧?”
“只是做做样子?”
或有疑问,可换言之,哪家做过这样子?前朝,再往前数百年千年都没有。再说若说是假的,有什么好处?
为官,高高在上,有几个在意下面会死几个人?
不过都是数字而已。
可这传言突然间的众所周知,朝堂之上再有弹劾也不好再往镇国公府头上落了。
好在这段时日京都内外的事情不少。
皇后风云台设宴,没能去成的商贾官员们后悔不迭,于是手中拿了分配额度的商户也未必能去,虽然帝后三令五申不得有强买之事,可没奈何人家不报官,官家也不好直接找上门去。
看似平静的京都风云涌动,御史台就不得不忙碌起来。
而这忙碌还没多久,又有一折子如石破天惊,六大家来人了,直接找上了户部,又给户部银子,又想要参合到这场生意当中。
“这是六大家提供的三道航线,臣已经和工部还有郑家司马家商议过,较之原本的航线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也是下了本钱。”
“六大家自带护卫,自承船行,只是要同行一路,就给两成的利,这是从未有之之事,臣以为可行。”户部尚书上奏。
简言之,六大家低头了。
“臣以为不妥。”大理寺卿道,“既早已有言在先就不得更改,是规矩法则,更是皇威皇权不得僭越。”
“六大家不过就是想要个机会,怎么就到僭越上了?”吏部尚书道。
“以礼为之,确是僭越。”礼部尚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