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姩总是觉得和十年前不同了,如今兄长备考,自己整日无所事事待在越府怕也不是件长久之事。
于是她便出府找些零工来干。
某日干完零工回府已是傍晚。
她抻着袖口抹去脸上的煤灰,就看到越序背着手站在她的小院里。
晚霞铺在他宽厚的背上,打下一层柔柔的光。
越序转身看到她一脸煤灰,像只受惊的小花猫。
他走上前,抬手蹭掉了阿姩脸颊上的灰,温温热热的触感在他指背上留存,不忍离去。
“回来这么晚,去做什么了?”
他温声问道。
二人的距离仅仅有一掌之远,越序亮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阿姩,好像要把她看进眼里。
阿姩脸上一热,她稍稍往外撤了半步,磕巴着说。
“去,去打零工了。”
“什么零工?”
越序眸色像是染了晚霞,灼灼如火烧云。
“找了个小店当厨娘”
阿姩如实回答。
“原来阿姩厨艺这么好啊,不知我有没有口福可以尝到······”
他故意这样说,看着阿姩涨红的小脸,突然想上手捏一捏。
“当然有,我得空就给序哥儿做。”
阿姩赶忙说。
“是吗?嗯,那我得好好想想吃什么。”
越序嘴角噙着得逞的坏笑,微微弯腰,却不再接着她的话说,而是问道。
“是不是缺银子了,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说着便从腰间解下一大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到阿姩的手中。
阿姩见状瞬间慌了神,赶忙推脱。因为心急,鼻尖稍稍渗出一层薄汗。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我和阿兄都在序哥儿府中住,一针一线都是越府的,实在是过意不去,便想着出去挣口饭吃,起码在这么大的京城不会饿死。”
“所以就去挖煤灰了?”越序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笑着打趣道。
阿姩低头应了一声,耳朵瞬间红了。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这怎么能行?虽然我们是朋友,但你的还是你的,我的还是······”
越序听罢后气极反笑,曲起食指敲了下阿姩的头,眸中满是宠溺。
“那阿姩的还是阿姩的,我的也是阿姩的可以吗?”
“那更不行了,我的意思是,只有夫妻才能是我们啊,我们又不是······”
阿姩急了,抬眼看向他,一双清透的眸子直直撞进了越序眼中,像是一泓甘甜的清泉。
听完此话,越序怔愣了一瞬,旋即向前一步,眸中含笑,满是眷意。
“那我们是什么啊阿姩?”
“我们可以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