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年,深圳。
“爸,妈,我答应你们,回家结婚。”
袁诗雨站在街头公用电话亭里,握着话筒对着电话那头的父母说。
这话一出,那头的袁父袁母立刻欣喜道。
“诗雨,爸妈一直在等着你这句话,你和李团长从小就定过娃娃亲。他人很好,你嫁给他,以后什么苦都不会吃了。”
“好。”
袁诗雨视线落在远处的刚建起不久的国贸大厦上,黯然回。
“那结婚的日子就定在腊月初七,妈前两天看过老黄历,这天是个好日子,宜嫁娶。”袁母说。
腊月初七,就是半个月后,也是1月27号。
寒风萧瑟而过,袁诗雨裹紧了身上的外贸羊绒外套,点了点头。
“好。”
彼此关心了几句,袁父袁母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袁诗雨将话筒扣回公用电话亭上,看着还在施工,还似是一座小县城的深圳恍惚出神。
她重生了。
这一辈子,她再也不想孤独终老了,她决定不再苦苦纠缠傅君砚。
她要离开小叔,回到北京,和爸妈给自己安排的男人结婚。
袁诗雨收回渐远的思绪,抬脚往住宅区的小洋房走去。
她回到了自己和傅君砚共同居住的家里。
这五年来自己死缠烂打,才得以和傅君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房子里漆黑一片,袁诗雨却没有开灯。
她怔怔地坐在沙发上出神。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钥匙***门锁的声响,随后傅君砚一身西装走了进来。
他随手将客厅的灯打开:“怎么不开灯?”
在往常,袁诗雨一定会立刻起身迎接他,但今天她却只是淡淡道:“忘了。”
傅君砚没有注意她的改变,或者说是从来不在意她。
“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嗯,好。”
袁诗雨点头,站起身,目光不自觉落在他白色衬衫的领口处,那里赫然有一枚口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