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撷住那近在呼吸间的唇瓣,扣住对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康熙感受到那种无法呼吸的感觉,内心是崩溃的,这发展有些不大对,所有一切在面对仁妃的时候,他的计划总是会全盘崩塌。
叫他有些无所适从。
等呼吸稳定下来之后,他黑着脸坐在一旁,半晌拂袖而去。
魏珠看着他黑着脸离去,心里有些慌,看向
一旁侍立的白苏,对方安安稳稳的,连眼角余光都没给。
又看向一旁侍立的浅碧,这姑娘性子软,耳根子更软,整个人温温柔柔的没主意。
她也毫无动静,别说惊慌了,就连表情都没有变一下。
这么看着,他觉得这翊坤宫好怪。
试探着望向内室,就见仁妃正笑吟吟的晃着手中团扇,丝毫不见焦急。
合着急的人只有他。
魏珠仔细回想一下,方才皇上走的时候,到底是不是黑脸,难不成他看错了。
高高兴兴走的不成。
他有些不确定的想,难道他瞎了。
然而就听仁妃道:“皇上方才有些不大高兴,将前些日子本宫新制的荷包送过去。”之前不知道有孕,想着献殷勤,就直接绣了荷包。
谁知道后来查出怀孕,这东西便收起来了。
孩子已经是上天赐予最好的礼物。
要什么荷包。
做梦。
白苏应了一声,就把荷包装进锦盒里头,递给魏珠,叫他送乾清宫去。
这是他的老本营,倒是不需要人带领了。
魏珠回到乾清宫,用翊坤宫大太监的身份,见了梁大总管,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总管,见了他突然笑起来。
这可真恐怖。
他诚惶诚恐的将荷包送上,反而见梁大总管松了一口气。
一脸感谢的拍着他的肩。
魏珠木着脸告退,突然有些摸不准这后宫生存法则。
等他回去禀报,说荷包已经交给梁总管的时候,就见仁妃连眼皮都没抬,一点询问的意
思都没有。
总觉得送了个寂寞。
他想。
姜照皊歪头看了他一眼,半晌才轻笑:“且瞧着吧。”
魏珠听了这三个字,好生的琢磨到底是什么意思,硬生生琢磨了一天,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提了一篮子水果,去寻白苏。
作为仁妃跟前的大宫女,跟她取经肯定是没问题的。
白苏收下了,看着他忐忑的眼神,不由得笑了:“娘娘仁善,尽心伺候着便是,不需要去猜心思,你猜不到的。”
她道。
魏珠有些不高兴,觉得白苏不说实话,但是在宫里头混这么多年,他城府也深,并不多说什么,只笑眯眯的道谢。
等回到岗位上的时候,他就有些愁。
这拜庙门拜错了不成,竟叫人无所适从。
仁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早有耳闻,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一个不顺眼都弄死了,早些年也是见过的,那可真是张扬跋扈,叫人看见都要躲很远。
后来又霸占着皇上,在乾清宫也住了几日,偶尔他见了,只低着头行礼,并不确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难受。
他连回去孝敬梁爷爷,叫对方教他几招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不敢,既然做了翊坤宫的奴才,就不能再和乾清宫勾连。
姜照皊却没管那么多,日子按部就班的过,她抄写《诗经》三遍,手腕都觉得要断了。
这怀孕的时候,就会格外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