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卿忍着那痛意,松开兰溪,任她重重摔落在地上,心脏处的疼痛才得以缓解。
他不禁有些惊疑。
其他女子的触碰,他只有厌恶。
唯有和这兰氏的对视,触碰,会让他心痛难耐。
果然是天生相克吗?
“罢了。”
他垂首,凤眸清冷疏离,好似与这深宫夜色,格格不入。
“你的事,本王懒得管,也懒得插手,多跟你待一刻便觉得烦。”
“你便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转身欲走。
蜷缩在地上,疼痛和燥热交缠的兰溪,见他欲走,心底便是一寒。
如今他们……已至如此地步了吗?
“等等——”
她叫住那渐行渐远的青色身影。
“你若恢复记忆,想必知道你父亲对你宠爱甚欢吧?若我告诉你,他并非病死,而是被人害死呢?”
“你想不想知道真凶是谁?想不想为你父亲报仇?”
……
男子的脚步,如她所料地顿住。
他转身。
漫天灯火与月光之下,俊美如神诋的五官,泄出冰寒至极的冷气。
“你说什么?!”
不为瓦全
兰溪唇边,艰难的,撑起一起笑意。
果然,他还是有在意的东西的。
那她今晚便有救了。
“你若想知道,先叫太医来。”
兰溪声音平静,“此事说来话长,我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没力气同你解释清楚。”
萧长卿俯视着她,月色将他的眸光,衬得愈发冰冷。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
半刻钟后。
兰溪虚靠在垫子上,看着那收回银针的谯太医,郑重地道谢。
“多亏太医您及时赶来,否则今晚便要出大事了。”
“有什么大事?”
谯太医忿忿不平地瞪了一眼兰溪。
还有比帮皇帝绝嗣更大的差事吗?
自那事后,他和兰溪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若非兰溪暗中相护,他早被陛下给砍一百次头了。
陛下脾气愈发暴躁,太医院当值的人也越来越少,难为他这一把老骨头,除夕盛节无法归家和妻儿团聚,还得过来给兰溪擦屁股!
“我说娘娘啊……”
谯太医苦着一张老脸,“您身边那俩大宫女,一看就不像好惹的,她们若贴身伺候着你,哪会让这等宵小之辈给偷了空子?”
兰溪喝了一口桌边的冷茶,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