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柔从和赵嬷嬷聊天中,觉得原身并不是她认为的窝囊废。
也是,出身翰林府,又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弟弟,她怎么会是一个懦弱的贤惠之人?
卢总管能被江太后挑中先人不傻,傻的人在宫里混不出头。
从卢总管对顾王妃的评价上看,顾王妃是的有骨气的人,有原则的人,还是很清醒的一个人。
对姨娘们和庶出子女一视同仁,不干涉,不过问也不亲近。
人是有情感的,有思维的,只要动用了情感,就会有所喜好,就会有所偏移。
就像顾心柔,排斥晋王,看不上他对邵姨娘母女的态度,所以就同情邵姨娘,所以她让八小姐搬去和钱嬷嬷住,想让八小姐自我改变,以后能靠自己在这男女极度不平等的环境下把日子过好。
这样做,会引起府里其他人的不满,不仅打破了之前的平衡,也让邵姨娘成为出口鸟。
再一个,如果邵姨娘母女不领情,她就做了很多人眼中的出力不讨好的事。
有什么坏结果,也是两个字,活该!
顾心柔又想,她又不是原身,她做不到有格局有思想冷静的人。
她就是小家子气,她就是同情邵姨娘母女,男人做错的事,为何让女人承担结果受罪一辈子?
她就想占皇家的便宜,占晋王的便宜,就想把王府的一大半的东西留给原生的子女,就想把晋王府的能扒拉一些给顾家。
免得便宜了外面的猫三狗四。
顾心柔一点都不纠结,原本就抱着她想干啥就干啥的留在这里,大嫂让她回娘家,除了从晋王府库房挑了东西,她把原身的成年不动的一些饰装了一些,给顾大嫂。
原身万一回不来,大嫂也能多照顾原身的子女。
第二天早饭端上来的时候,晋王来了,这几天他好像守在厨房似的,一上菜他就进来。
顾心柔态度和蔼招呼他吃饭,要哄人家的东西,总不能老怼他。
吃饭时她见晋王一副有话要说的,问道:“外面又生什么事了?”
晋王放下筷子,“汝南郡王昨晚请我喝酒,他说外面说的,顾家宗族想给少岑过继一个儿子。”
顾心柔说道:“我没听我弟说过?这两天也没见到我弟,难道让我回家时说这个事儿?”
晋王问道:“你觉得这个事能不能成?以前大舅子想把他小儿子过继给少岑,少岑没同意。”
顾心柔想也没想说道:“那肯定不同意了,我弟又不是自己不会生,他想成亲分分钟……随时随刻的事。他自己不想生孩子,干嘛养别人的孩子?”
“汝南郡王说这一次是族里出面,没准能压得住少岑。”
顾心柔想起现代亲爸的那些亲戚三番五次找妈妈,又是劝说又是洗脑又是威胁。
她顿时生气道:“我弟弟要是不愿意,谁压着都不行!有本事在我面前说,本王妃不飙当我没脾气?”
晋王瞅着王妃生气脸,说道:“你是出嫁女,顾家的事哪有你出面的份?”
顾心柔一拍桌子怒道:“我是出嫁女,又不是死了的闺女!谁要是在我跟前说这话,我让他保证他家女眷以后有什么事他也别出面!做不到就别管别人家的事!”
晋王见王妃怒不出声了,心想:顾家不是以顾家女贤良淑德骄傲吗?王妃最好在那些老东西面前次癫,让顾家人好好体会顾家女的“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