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登时止住了话语,他低低地笑了一声转而说道:“恰好我也困了,那就不叨扰姐姐了。”
燕殊盯着裹成一团的被子勾唇一笑,他隔着被褥留下一个轻吻。
“那我出去后姐姐记得从被里出来,不要闷着自己了。”
随着房门关闭,明月才慢腾腾地从被窝里出来,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些烦躁地将自己柔顺的头发揉乱。
不一会儿,丫鬟动作小心地端来了醒酒汤。
明月一口饮尽醒酒汤,感觉自己脑子清醒许多,她环顾四周。
燕殊将周围收拾得很好,明月触碰着自己颈窝淡淡的痕迹,仿佛又感受到了燕殊贴在她耳畔边一声又一声低低的乞求。
……
天还未破晓,明月便醒了过来,青色的天边还有几颗残星,存在感并不强。
她一定要问问茹娘那酒是什么来头,明月暗自发誓道。
她才不信自己酒量真的这么差,明月坐到铜镜前扒开自己的衣物看那处的吻痕,已淡了不少。
山庄的丫鬟们训练有素,她们守在外头听见了房里的动静后便低声询问着:“奴婢们来服侍姑娘更衣洗漱。”
明月朝外应了一声,丫鬟们端着温水与干净的帕子进来。
等到穿衣时,明月制止住了丫鬟们准备上手的动作,她柔和道:“穿衣我自己来吧,不劳烦各位了。”
穿戴完后,丫鬟们又得令走了进来替她梳妆,她们的动作轻柔得明月又打了个哈欠。
丫鬟们又伸出了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作画,没等妆奁里的所有物品都用上,丫鬟们不知看到了谁都退下了。
燕殊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他神采昂扬,比昨晚还精神些。
少年眼里含笑,就像是与久别重逢的恋人见面般急切地拥住了她。
燕殊循着她的唇深深印了下去,明月的头被他的大掌掌控着半强迫性地昂了起来。
他的气息带着掠夺的性质一般席卷而来,舌尖不容拒绝地探入她口中。
明月加快了喘息声,她的舌尖被吸得生疼,刚涂好的口脂被少年微冷的手指揉得一塌糊涂,她略带不满地反咬了一口少年的舌尖。
燕殊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一般停了动作,他们唇齿迟迟分离开,带出一条暧昧的银丝。
燕殊觉察到了女子略微不满的情绪,他伸出了自己的舌尖给明月看,舌尖被明月咬得红肿起来。
“姐姐要咬得再重些吗,都没渗出血来。”燕殊的语气稍带着兴奋,对于明月其他的任何东西,他都甘之如饴。
明月感受着自己发麻的舌尖,再与燕殊这么痴缠下去,她早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明月看向燕殊,少年的唇瓣在刚刚剧烈的动作之中沾染上她的口脂,艳红的颜色显得多了一丝媚意。
明月扯住燕殊宽大的衣袖,递过去干净的帕子道:“喏擦擦嘴边,都沾了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