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卿将药瓶递给傅嗪:“先服用一颗。”
然后又对夏青说:“去给侯爷倒杯温水。”
茶叶水可是不能送药的。
刚想端起放在一旁的茶盏的随从,闻言又默默的放下了。
沈钦卿瞥了一眼,心说这傅嗪的随从还挺机灵。
她这会站的有些累了,便在冬霜的帮助下,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
温开水很快就端来了,傅嗪当着沈钦卿的面,将药丸吞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服用了药丸之后,傅嗪便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轻快了许多。
“兄长,如何?”傅虞急道。
傅嗪点了点头,实话实说:“舒服了许多。”
听到傅嗪这样说,傅虞顿时松了口气。
沈钦卿坐在主位上,晃着两条小短腿:“侯爷,你这病我虽然能治,但咱们有些话还是得说在前头的。”
傅嗪颔:“小神医请说。”
他如今,对于沈钦卿,只有敬重。
沈钦卿很满意傅嗪的上道:“第一,我这给人治病,可不是白治的,我师父是啥样人,我就是啥样人,这一点,你们不用怀疑。”
意思很明白,金子框框砸过来,越多越好,她不嫌多。
傅嗪似是没想到沈钦卿说的第一点是这个,微愣了一下,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小神医,还真和她师父一样,爱财如命。
“当然。”他点点头,看了身旁的随从一眼。
随从连忙从怀里掏了一叠银票出来,递给夏青。
“这是诊金,至于后续的费用,到时候我会再派人送过来。”
一旁的傅虞也赶忙道:“对对对,我兄长旁的没有,金子银子最多!”
沈钦卿看了一眼夏青手里的银票,瞧着怎么也有好几千两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第二点,就是在我给侯爷治疗期间,侯爷必须谨遵守我的嘱咐。”
“那是自然。”
“成了,那就这样。”沈钦卿又在冬霜的帮助下,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方才给侯爷的那瓶药丸一日一颗,等吃完后,我再上门替侯爷扎针,在药丸吃完之前,侯爷最好不要外出,且所有的饮食也得严格把关。”
“之前开的那些药也不要再吃了,顺便问问那开药的大夫或者煮药的小厮,又或者是旁的啥人换了你的药,反正你找找,问他为啥要这么费尽心机的,败坏我的名声!”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钦卿的表情是气鼓鼓的。
她方才替傅嗪把脉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傅嗪正在服用一种让自己的心脏慢慢枯竭的汤药。
是以,这才是导致傅嗪的身子,越来越差的原因。
沈钦卿真是无语,若不是遇到了她,等傅嗪死了,再将她曾经给傅嗪药丸的事情被扒开,那她小神医的名声不就有损了吗?
她可是曾经不少次放话,只要人有一口气在,她就能同阎王殿抢人的!
傅嗪一开始对于沈钦卿突然的愤怒还有些诧异,而后便想明白了一切。
永昌侯府,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傅虞显然也想到了,她立马跳了起来:“天杀的,哪个狗东西做的,本小姐去砍了他!”
之后,两人又再次感谢了沈钦卿,便急急忙回家处理家事了。
隔日,沈钦卿便听说,永昌侯府的老管家外出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人就这么没了。
而礼部侍郎杨夫人,特意备了厚礼,带着她那不争气的女儿登门道歉。
看着那金灿灿的一匣子,沈钦卿也就懒得同人计较了。